薛凌补充一句:“帝都那边只有二手市场卖,都已经是被淘汰的机器。”
程天源蹙眉解释:“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上帝都去买二手的。他本来说要跟你商量,我说你不在,你去帝都帮忙爸妈了。随后我给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让他有空打过去找你。”
“估计他没打。”薛凌问:“什么时候的事?”
程天源答:“上个月,约莫快一个月了。”
薛凌摇了摇头,答:“他没打。”
程天源忍不住问:“他该不会真想去买二手老机器吧?”
“那可不行!”薛凌一下子就否定了,解释:“我之前就警告过他,咱们不管是做什么都好,都尽量要走在形势的前头,切莫贪小便宜弄一些过时的。过时的机器一般都耗能大,生产出来的产品也不够好,不然哪里会被淘汰!这样的产品做出来,市场上一点儿竞争力都没有。”
程天源想了想,道:“估摸……是南岛那边不落后吧。”
薛凌将碗拿起来,大口大口吃着。
“等我吃完,我给他打一个过去。”
程天源连忙转身拿来一点儿小菜,温声:“别吃太快,弄一点儿小菜配着吃。”
“谢谢!”薛凌倒了一些,扒拉继续吃着。
程天源忍不住蹙眉,问:“媳妇,你是不是在帝都的时候都吃得很快?很急很赶?”
“怎么了?”薛凌转眼将一碗白粥都吃下,轻松搁下碗,“是啊!每天都忙得很,三餐能吃多快就吃多快。”
程天源听得一阵心疼,苦笑:“昨天中午看你吃鱼都好快,傍晚到家你也是吃得快。现在你回家了,慢慢调整过来。咱们不急,饭还是要好好吃,吃太快会伤肠胃的。”
“哦……你记得提醒我哦!”薛凌嘻嘻笑了,道:“我都习惯成自然了。确实,饭吃太快很不好。”
程天源利索收拾碗筷,解释:“前天傍晚我刚拿了货,这两天不忙。我去洗碗,你给山越打个电话。晚点儿我陪你去找廖老板。”
“好咧!”薛凌擦了擦嘴,转身奔去客厅打电话。
山越留的号码是家里的电话,她打过去的时候是陈水玉接听的。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凌凌啊!想死你们了!怎么样?听说你去帝都了?是不是回来了啊?一转眼两三个月没见了,实在很不习惯啊!”
薛凌被她一连窜没停顿的话给听懵了,笑呵呵道:“刚回来,立刻就找你们了。怎么样?山悠悠小朋友很乖吧?”
“一点儿也不!”陈水玉笑嘻嘻抱怨:“她晚上总爱闹腾,不喝水就爱喝奶,也不肯喝米汤,可调皮来着!”
“不用说,肯定是你给惯的。”薛凌哼哼:“没有真正顽皮的孩子,只有溺爱过度的父母。你纵着她,她自然就爱放纵。”
“不是我啦!”陈水玉立刻笑呵呵甩责任:“都是山越!他把他家闺女当成宝贝了,疼到心缝里去了。她摇头,他就立刻跟着她摇头。她哭,他差点儿就跟着哭了。”
薛凌听得哭笑不得。
山越三十几岁了,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大胖女儿,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
自打女儿开始要抱要撒泼,他就乐得不行。
就他那个宠法,按陈水玉的说辞来形容,那就是以后娃要天上的月亮,他一定得拼命飞月球取月亮不可。
“山越哥在吗?你们这一阵子都好吧。”
“不好!”陈水玉哼哼:“我那婆婆三天两头来找我家麻烦,我顾着跟她吵架,都已经吵烦了!”
“又怎么了?”薛凌问。
陈水玉气呼呼道:“还不是之前他们太过分,说我生女儿不来给我带,阿越气不过,说他们跟他几个兄弟带,偏偏不帮我们带,那让他们以后别来找我们要钱了。阿越随后就每个月给一点儿生活费,没再跟以前一样那么多,老人家就气了,总上门吵架,骂说是我教坏了他们儿子,还整天骂阿越没良心。”
薛凌皱眉啧啧两声,道:“其他妯娌和兄弟一个月给多少,你们就给多少,跟他们一样就行。”
“就是啊!”陈水玉气恼解释:“可他们还不肯!说什么其他人穷,经济不好,阿越赚得多,就得给他们多。我才不理他们呢!我说了,我们自打过年到现在,全部都是坐吃山空的状态,你们带孙女就不要,挖钱就要——没门!”
陈水玉也是一个泼辣的,哪里肯善罢甘休,不仅怼了老人家一大顿,现在每次他们一出现,她就干脆闭门不出,理都不想理。
薛凌问:“那山越哥是怎么打算的?你们的生意还继续不?”
“不啊!”陈水玉解释:“我们自己在附近找到一块地,刚好有一条河经过,是做造纸厂的好地方。地已经买下了,正打算投资做厂房,然后买机器来做。木材和原料那些,得等工厂建好再来想。这几天阿越忙着找人建厂房,焦头烂额忙着呢。”
薛凌暗自松一口气,道:“还没买机器那就好。你跟山越哥说一声,说不要买二手的机器,被淘汰的技术和机器是经不起市场竞争的。既然要做长期的生意,那就要投资更好的机器。”
“这个啊?”陈水玉压低嗓音:“可新机器和二手的差价太大啊!你知道不?整整差了十几万。妹子,办厂什么都要钱,我们什么资源都没有,买地弄地建厂房,什么都是从零开始,什么都要钱。十几万可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数目。”
“我知道。”薛凌反问:“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