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程焕然和薛扬都回家来了,加上山越一家子和不速之客小虎子,一下子多出来五六人。
饭厅非常宽,摆多一张桌子绰绰有余。
小虎子心情不怎么好,拉着薛扬陪他喝酒。
薛扬大口大口啃着鸡腿,咕哝:“喝啥啤酒?
有菜有肉有汤,多好啊!这几盘点心很不赖!我好久没吃米糕了,可想来着!”
“吃吃吃!”
小虎子翻了翻白眼:“你能不能不要只知道吃啊?”
薛扬瞪眼反问:“现在是吃饭时间,不知道吃还必须知道啥?”
小虎子一时语塞,撇嘴:“你咋不关心我呀?
我心情忒不好。”
薛扬总算空下来,取了一杯啤酒,跟他的碰了一下。
“怎么了?
又闹离家出走啊?
我说兄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啊!有些事不好总是干,不然就跟狼来了一样,很快就没效了。
你这三天两头闹一出,你不烦,虎伯肯定都烦了。”
小虎子“切!”
了一声,冷笑:“他一看到我就烦,不用理我几天,不正中他的下怀吗?
多好啊!”
薛扬忍不住反问:“你真的觉得好?
虎伯真的不理你?
滋味儿更不好受吧?”
额?
! 被说中心事的小虎子微愣,转而郁闷灌多两口啤酒。
以前他刚离家出走,爸妈乱成一团,又是打电话催又是找得乱哄哄。
这一次却不一样了,他们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要不是源叔说已经打电话给老爸让他去银行挂失银行卡,他以为爸妈都还不知道他又离家出走了呢!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一个电话也没有?
以前催三催四让他回去,甚至大老远飞来帝都接他,又是哄又是骗,只要他点头,爸妈什么事都依他。
可现在不一样了。
爸妈一副放任不理,不再管他的态度,让他本以为该很开心的事——却让他暗自心烦。
以前巴不得他们不管自己,现在他们放手不管了,他反而不习惯,心里头甚至憋得慌。
“哥们,你说我是不是贱得慌?”
小虎子嗤笑:“有人管的时候巴不得他们能滚远点儿,现在没人管了,心里头反而不自在?”
薛扬摇头:“还行吧,一般贱而已。”
小虎子“哎!”
一声,不满咕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安慰’?
!啊?”
“你需要安慰吗?”
薛扬好笑反问:“你能一个人从南跑到北,十几岁就想单独创业赚大钱?
你这样勇气可嘉的小男人——难不成还需要安慰?”
额?
! 小虎子说不过他,翻了翻白眼,埋头啃着蟹黄包。
薛扬好奇问:“这玩意好吃吧?
听我爸说是新来的点心师傅做的。”
“还行。”
小虎子漫不经心:“味道不赖,能打个九十分吧。”
薛扬知道这家伙嘴刁,能让他打高分的东西,肯定很不错,拿筷子夹了剩下两个,吧唧吧唧啃起来。
就在这时,程焕然开口:“老二,给悠悠一个。”
“啥?
!”
薛扬瞪眼问。
程焕然示意一旁的山悠,解释:“悠悠喜欢蟹黄包,还想吃多一个。”
薛扬看向不远处眼巴巴盯着自己盘子里蟹黄包的山悠,虽然有些不舍,仍将自己小盘子里剩下的唯一一个递了过去。
“悠悠姐,给你吃。”
山悠怯生生看了他一眼,俏脸微微红了,“……谢谢。”
语罢,她夹了包子乐滋滋吃起来。
薛扬转过身,继续啃着包子。
小虎子愣了片刻,问:“……她是谁?”
薛扬见他眼睛都看直了,答:“她叫山悠,是山越伯父的独生女儿。
他们一家子都是南岛人。
她以前是我们的邻居,断断续续跟我们玩了两三年,后来搬回南岛去了。
她比我大,比我哥小,比你大两三岁吧。
怎么?
你应该认识他们的呀!”
难道虎伯没跟他讲过山越伯父一家子的事?
不可能吧! 小虎子好不容易从“美色”中回神,激动道:“原来就是她啊!哎!大明星!我看过她演过戏的!”
“嘘嘘!”
薛扬一把捏住他的脸颊,低声:“闭嘴闭嘴!她有抑郁症,受不得刺激!她之前主演的一部电影黄了,心理打击太大,病了好长一段时间,最近好不容易才好起来。”
小虎子扯开他的手,嫌弃骂:“脏死了!俺还要吃饭呢!影响我胃口!”
薛扬懒得理他,自顾自吃起来。
小虎子却又呲溜滑过来,嘿嘿笑道:“小姐姐长得真漂亮!肌肤又白又滑,关键是那一双楚楚怜人的大眼睛,看着就忍不住心动。”
薛扬闻若未闻,让他心动的永远只有美食。
小虎子吞了吞口水,问:“他们住这儿?
前两天搬进来的就是他们一家子?”
“对啊!”
薛扬白了他一眼,低骂:“不就在你的斜对面吗?
!你个迟钝货!”
小虎子讪讪嘀咕:“地方宽,房间多,又还在走廊那边,我哪知道那么多啊!”
薛扬忍不住问:“你比赛不是结束了吗?
接下来怎么打算?”
“……还不知道。”
小虎子眼神黯淡下来,低声:“现在休学了,用不着回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