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听闻傻了眼,师傅叫他来就是为了羞辱、气顾渊和那老头,这人怎地不气呢?他支吾了半响,“你……”
“你还走不走?莫不是要留下来吃个饭?”顾渊瞧着他道。
小徒弟气急,跺着脚离开了。
大夫方从厨房出来,指着柜台上的菜问道,“黑鱼?”
顾渊解释,“王知行叫人送来的。”
大夫嚯地一声,“他还真敢!”
端起菜碗就要倒掉,顾渊急忙制止,“可不能就这么倒了,还有用。”
他看着大夫,“王大夫既然开店与我们同喜,怎么能够不同他雇的那群人分享喜悦呢?没出脑力不也出了体力么?”
顾渊话里嘲讽,大夫一听便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罢了手,赞同道,“你全权安排,总之不能如此便宜他们!”
下午,不出意料,大篓子被王知行捅出来。不知为何,凡事吃了他家黑鱼的食客,一回家便是胀气难忍,腹泻严重。杨药师的医馆挤满了瞧病的人,人手不够,连程大夫也过去帮忙了。
几伙人气势汹汹到了王知行家的店里,食客要求赔偿。王知行慌了手脚,忙道,“怎地怪我?许是你们吃坏了其他的!伙同起来赖!”
他蛮横不讲理,惹得食客气愤,“那为何仅是今日,我们吃了你家的菜之后便腹泻、肚子痛?”
“我哪知道!”王大夫矢口否认,躁得连忙叫徒弟赶人关门。又不是他写的方子!明明是那程老头写的,他怎地知道有什么问题?王知行恼怒想到,那程老头想的方子……
忽而想到什么,气得一手只拍上脑门,骂道,“这群王八蛋的!”
难怪他愚蠢的小徒弟如此轻易拿到方子,这分明是等他上门,好陷害啊!
王知行又气又慌,食客人多势众围了过来。他吓得顿时蹬上了桌子,大喊,“找我做什么!你们去找顾渊和程亩羊!他家乱开方子,怪我做什么!”
他一股脑全说了,食客却不接受,“分明是你家的菜还想懒别人!”
里头正闹,外头又有一群人挤进来。一来便蛮横地扒开人群,只奔王知行。为首的地痞蜡黄一张脸,眦目盯着王知行,一手拽着他的衣襟怒道,“好你个老不死的家伙!说是孝敬我!竟在菜里掺毒想害我们弟兄!”
他说着一拳揍在王知行脸上,王知行顿时摔在地上,吓得乱爬,“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几时掺毒了?你又何时吃过我家的菜?”
地痞冷笑,“还想抵赖,今日你差人送菜过来。是怕你雇佣我们砸后头药膳坊的事败露想杀人灭口?你这老头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不想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