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不管事,自能自己出手。如何惩治,此事还得好好商讨一番。顾渊先将这事搁下,总会找到时机。眼下,先照顾好慕临安。好生伺候着,不能再有一点儿闪失。
顾渊将余下的中药煎下,就着大夫房闭目了几个时辰。待药煎好,嘱咐阿细陪临安玩耍便同大夫一起去了药膳坊。
店里清冷,今日顾客竟比往日少了许多。厨房里头的庄阿姆也闲得出来了,又见大夫和顾渊到来迎上去。
“今儿人怎地这么少?”顾渊问道,大夫说生意尚可,怎么今日没见着几个人影。
大夫平日多去药馆,对自家店铺的生意也仅远观。尤其这日为慕哥儿的事着急,更是顾不上。店里权权由庄阿姆,庄阿姆愁眉苦眼道,“今日,前头王大夫家开的药膳坊开张了。价格比咱们的还便宜,这些食客都去凑热闹了。”
大夫一听顿时变了脸色,方才还同顾渊商量如何对付他。他倒好,跟风比谁都快!竟就在顾渊不在的几日,把药膳坊都琢磨出来了。
“这老家伙定然是故意的!”程大夫气不过。
可又不能说些什么,总不能说这是自家的点子,不让王大夫开吧?没有这个理儿,可又不甘心。
实在是恶心人!
顾渊沉思,问程大夫,“那个王大夫医术如何?”
程大夫冷哼,不屑,“他会个狗屁医术!若是以前会一点,现在估计全往那歪门邪道上跑了!他老爹是个大夫,这个王知行打着他爹的名号,可实地却是个三脚猫,连个药理都搞不清,竟还敢自诩医术高超?可真是不怕叫人笑掉大牙。”
顾渊心底有了底,安慰了庄阿姆一番又同大夫进了厨房嘀咕。
王知行的药膳坊是今日上午开张的,到了下午,顾渊想叫人去打听一番,可王知行眼熟他们定然不会有机会让顾渊一行人进去。于是,顾渊喊住了一个从王大夫店里过来的食客打听了一番。
“菜品有山药粥、灵芝元汤、川贝金钱梨还有党参乌鸡汤……”食客数着,“菜品同你们这儿差不多,但价格低了许多。对了,今儿他们还免费送了绿豆汤,前头排了许多人呢!”
“不过我总觉得他家的菜药味过浓,味略苦。还是你家口感好些,若是价格在便宜些便好了。”
大夫听完气得拍桌,“这明摆着就是照搬过去了!换了个名字就开了!成心恶心人,这个不要脸的!”
大夫气得不得了,食客安慰,“你们也莫气,菜品好了,总会来人来你们这儿的。”
食客又忍不住强调一遍,“他家那味道实在难闻,虽然那大夫说是中药效果导致,可这吃个饭还像吃药似的,吃久了,谁乐意啊。”
顾渊没有大夫那般焦急,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对着食客道,“您能帮我从他家捎一份菜过来么?我请您尝尝我家店里的新品。”
食客心喜,忙应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