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盈缺左躲右闪,“痒。”
“不挠你,别动,让我摸一下。”这话听着跟流氓一样,顾沉说得倒是一本正经。
这种摸法跟上次挠痒痒不一样,乐盈缺觉着痒,但更觉得心里烧得厉害,磕磕巴巴道,“你摸我…”
“你还亲我嘴了,我都没说你。”老拿亲嘴说事,偏偏乐盈缺还申辩无门。
摸了一阵顾沉便停下来,乐盈缺太乖了,缩在他身下,揪着衣服软绵绵的喘气,乐盈缺可能还懵懵懂懂的,可顾沉生理课上了不少,再摸下去得出事。
“乐盈缺。”在压抑的被窝之中,顾沉嗓音沙哑的喊他名字,乐盈缺耳根子在发烫。
“干嘛呀?”
顾沉笑笑,“想叫你不行啊?”
行不行的他都叫了,乐盈缺觉着这人太讨厌了,老是有办法让他哑口无言。
乐盈缺想着怎么都该他先发制人,别老是被顾沉牵着鼻子走,问道,“我给你的杯子呢?”
他进来待了这会儿,在房间硬是没看到杯子的影子。
顾沉掀开被子,半截身子倾出床外,拉开床头柜,乐盈缺送他的杯子正躺在一个盒子里,盒子用丝绒填充,整的像是皇帝御赐的宝贝。
“你不用吗?”乐盈缺弱弱的问道。
“我装里面当传家宝呢,用什么用,我怕摔了你不给我做。”
刚才害羞的差点儿冒烟的乐盈缺,这一阵折腾后脸总算不红了,顾沉不肯放他走,搂着他没羞没臊的说了好一会儿话。
开学初三就进入中考倒计时,顾沉还跟没事人一样,反正他怎么折腾都差不多,最后肯定是他爸给学校多塞点钱,继续在本校读高中。
初三最后一学期简直是给顾沉机会让他跟乐盈缺在一起,乐仙引备战中考,根本没空管乐盈缺,两人中午吃饭、下午放学厮混在一起不说,晚上还能钻着空子出来玩一趟。
比起中考,更让顾沉在意的乐盈缺的生日。两人一道从教学楼走出来,顾沉将自行车推出来,说道,“晚上吃完饭我来接你。”
这大半年乐盈缺长高不少,只是脸上稚气未退,还是一副奶呼呼的样子。
顾沉挑了乐盈缺生日前一天,怕得就是赶上乐盈缺家里也要给他庆祝,吃饭的时候,乐盈缺就有些兴奋,敷衍地吃了两口就想回房间。
被他妈妈叫住,“这就不吃呢?”
乐盈缺眨巴着眼睛,小声道,“吃饱啦。”
他妈妈揉了揉他的头,“你正长个儿啊,吃这么少,急着回房干嘛?”
“吃不下啦,没饿。”乐盈缺抠着手指头,生怕被看出端倪来。
“行吧。”
入春后天也黑的不见晚,七点多的时候已经全黑了,乐盈缺翻阳台跟吃饭一样熟练,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提前过生日。
“咱们去哪啊?”
“江边,大桥上面。”
乐盈缺还记得顾沉说的放烟花,到点儿了顾沉还将自行车往桥中心骑了一段,晚上江面上的风刮得呼呼作响。
顾沉手一伸将乐盈缺拉到怀里,敞开的外套正好将两人裹住,又捣鼓自行车篮子里的东西,乐盈缺好奇的看着,摸出来的竟然是一盒烟花棒。
乐盈缺嘀咕道,“仙女棒啊。”
“咋了?你还看不上啊?”顾沉摸出打火机,火焰几次都被江风吹灭,好容易才刺啦一声点燃,顺手递给乐盈缺。
“你以为是什么?就整个市都炸的震天响的那种烟花?”
乐盈缺的确小小的期待了一下,不说整个市都震天响吧,好歹两人能看到这片儿天能亮堂亮堂吧。
“我跟你说,现在全市都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我这都是顶风作案,搞不好咱俩都得被抓,到时候你得叫你家里人来领,我得叫我家里人来领,你怕不怕。”
跟顾沉相处这么久,乐盈缺胆子大了不少,知道他是个张口就来的性格,乐盈缺回头瞪了他一眼。
眼看着一根仙女棒燃完,顾沉又给续上几根,冷烟花燃烧后带着点刺鼻的气味,顾沉跟身后搂着乐盈缺,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星点的光芒一言不发。
这不是顾沉第一次带乐盈缺出来,先前看流星的时候不觉得浪漫,带他去看泡泡秀的时候也不觉得浪漫,陪顾沉过生日的更不觉得浪漫。
偏偏现在,乐盈缺脑子里一闪而过浪漫两个字,没人打扰的时候,两人一起吹着冷风看着单薄的仙女棒都觉得挺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