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表示,眼下不能有行动,要等韩侂胄那边有新的消息回来。
韩同卿也没反对,只说道:“叫你回来,一来是有事可以商量,二来是万一叔父送信回来再去叫你怕误了事,算算日子,差不多应该有新的消息了。”
韩绛说道:“我倒是认为眼下应该全力支持李潽,然后无论他花多少钱送到金国,咱先扣一半再说。”
这事!韩同卿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后:“可以,这个可以。”说完后韩同卿又问:“你以什么借口请假不上朝的?”
韩绛笑了:“我说,我要纳妾,所以请假八天,结果只给批了三天。我还是要八天,因为我计算过,这个月各种节日挺多,有八天假便可以把节日连在一起,基本上这个月只用月末最后几天去朝堂上晃一晃就过去了。”
还有这种操作,把假期连在一起。
韩绛继续说:“吏部的官告诉我,强行休八天就在扣我的俸禄,我告诉他扣完,连下个月也可以一起扣了。那个小官又告诉我,如果非吏部规则允许的正常假期之外,每个月休超过五天,可能就会被免官。若不是这一条,我想请够十二天假,这个月就过去了。”
有一套。
不过,纳妾。
韩同卿问了:“纳妾是那家的女儿?”
韩绛摸了摸脑袋:“是这样的,我打算下个月再告诉吏部,这事没谈成,最终没纳成妾,或是编个故事,我要纳的妾全家搬离了临安城,逃了。咱是名门,怎么不能强抢,所以我这一气就生病了,然后可以休病假,依宋律,我今年最长可以休九十九天病假。”
韩同卿知道,病假超过一百天就会被免官。
韩同卿问了:“这种小孩子式的手段,你就不怕被朝堂上嘲笑?”
韩绛就回答了:“借口,这一切都是借口,朝堂上能看明白的人不需要我去解释,看不明白的解释也没用,我在大殿上,李潽还怎么跳。”
“我看,你是不想半夜就爬起来去上朝,这才是真相。”
“嘿嘿。”韩绛尴尬的笑了。
确实,凌晨就爬起来,然后苦哈哈的去皇宫门前等开门,这份辛苦谁知道。
提到早朝,韩同卿说道:“以前,早朝是五日一朝。到了道宗的时候,这事就给废了,怎么说,有事上朝,无事退朝就是那时兴起的。汴梁失陷,高宗又恢复到了五日一早朝,后来先帝要勤政,改成了每天早朝。”
每天,每天,韩绛坐在一旁碎碎念。
韩同卿继续说:“可谁撑得住,先帝守孝,这规矩便慢慢的给淡了。眼下嘛,我估计改回五日一早朝的可能性会变大,而李潽为了上位,他害怕朝堂,每旬一次更有可能。”
“真的?”韩绛眼睛一亮。
韩同卿点了点头:“我看,这个月内就能改。”
韩同卿说的先帝就是孝宗,每天早朝这么疯的想法是他提倡的,可是折磨了无数官员。
眼下,孝宗已经死了,又是新帝即位,这规矩肯定会改。
更何况,在太上皇发疯的这些年,早朝是今天有明天没的,临安的官员们已经习惯了这松散的早朝方式,突然改回来天天早朝他们也受不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韩绛开始有所期待。
每天韩绛都在等消息,看什么时候改早朝的规矩。
韩同卿呢。
这把年纪,五十多岁了,孙子都入朝为官,曾孙都已经满周岁,本就是享清福的他却不得不每天,天还黑的时候出门,上完早朝去北大营,而后回家天又黑了。
韩同卿感觉自已有可能会因为这辛苦的早朝少活几年。
可又能如何。
撑吧。
不过,韩同卿每天上早朝前,都要把韩绛叫起来,那怕是闲扯几句,也不会让韩绛睡安稳了。
这叫什么。
韩绛发明了一个新词让韩同卿学会了。
这叫互相伤害。
韩绛在临安抄家上交国库的金银珠宝让李潽凑足了差不多百万贯巨资已经起运,这是给韩侂胄在金国朝堂上用来疏通关系的。
而后,又准备了差不多三百多万贯钱,这是准备给金国送礼的。
周必大自请降职到八品官,太后李凤娘自然是不敢答应了,赶紧给了两个大学士头衔,然后安排了一个闲差。
又过几天,韩侂胄正式的公文终于送回来了。
韩侂胄在公文之中提出,自已与金国的商谈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可谓是有得有失。
好句有得有失。
朝堂上开始组织人手,挑选文才超然的官员准备赴金国商谈盟约。
入夜,韩绛带着一些点心、新鲜的水果什么的去了钱家。
因为刘过回来了。
作为一名连名字都不需要提,替韩侂胄送公文信使中的一员回到了临安。
韩绛和刘过相见就在钱荨逸的书房。
见到韩绛,刘过迎了上来:“主君。”
韩绛回礼:“先生辛苦了。”
两人坐下之后刘过开门见山:“我不得不回来,有件事情暂时知道的人不超过一掌之数,那怕事关李洱将军,他也不知道。”
韩绛不由打起几倍的精神:“先生请讲。”
刘过说道:“东翁与金国的完颜襄有一项秘约,并非东翁提出,而是完颜襄提出。如果大宋朝堂能通过这项秘约,此秘约会写在金宋的新盟书之中。”
“什么样的秘约?”
“金宋停战,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三年加五年,作为诚意金国将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