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勤收回目光走了十几米,进了其中一个院子。
院子里,一个人等候他多时了。
“遇到麻烦了?”
那人依旧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
齐少勤问:“一点小麻烦,这么着急找我做什么?”
黑斗篷道:“没什么,就是问问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齐少勤找了个凳子坐下,才说:“就是萧战,我已经跟他说了,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有些犹豫。”
黑斗篷道:“萧战若是能成功最好,不能也没有关系,我们还要再想什么办法。”
齐少勤并不意外,他道:“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刺杀萧慎的事,很难推到晋王头上,毕竟晋王很少进宫,最近老实的很。”
黑斗篷笑了:“晋王只是个幌子,我们真正要嫁祸的人是太子。”
齐少勤一惊:“什么意思?”
黑斗篷道:“这些你就别管了,你还要办另一件事。”
…
轩辕府中。
轩辕璨正坐在湖边钓鱼。
“公子。”黑斗篷走过去,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上钩的鱼儿。
轩辕璨问:“通知下去了?”
黑斗篷点头:“公子真的要除掉萧战吗?”
轩辕璨:“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背叛了商会。”
“可他儿子还在我们手里,那可是他唯一的骨血。”
轩辕璨回头看了黑斗篷一眼,笑了:“所以我才会让他儿子亲手杀了他,想必对他来说这才是最重的惩罚了。”
黑斗篷大惊:“公子,齐少勤就是萧战的儿子?”
轩辕璨没回答,他盯着黑斗篷的眼睛:“你在京都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对这里很有感情吧?”
黑斗篷道:“属下绝对不会背叛商会。”
轩辕璨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感情是正常的,我知道你喜欢萧近月,我答应你,等事成之后,萧近月就是你的。”
黑斗篷低着头,后背却出了冷汗:“属下为商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不敢奢求什么回报。”
长久的沉默,黑斗篷知道轩辕璨一定在看着他,半晌,轩辕璨才说:“商会本来就是做买卖的,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黑斗篷道:“多谢公子。”
轩辕璨皱眉问:“她非完璧,你不介意吗?”
黑斗篷摇头:“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
轩辕璨笑了,他挥挥手:“行了,下去吧。”
话音刚阔,鱼竿微动,轩辕璨急忙去拉,结果鱼却跑了。
黑斗篷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轩辕璨看着空空的鱼钩发了一会儿呆。
……
茗缘茶楼,停了一辆豪华马车。
乐善从车上下来,对众人道:“我进去喝杯茶,你们不要跟着。”
说完便带着小碧进了茶楼,小二将她们领上了二楼。
“在外面等着。”乐善说。
小碧点头。
乐善进了包间,里面是一个套间,乐善缓缓的走到里间。
晋王正在煮茶,看到乐善来了,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乐善坐下。
晋王的动作很清雅,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之后,将一杯茶放在了乐善的面前。
乐善拿起来闻了闻,微微抿了一口才说:“想不到王爷还有这样的手艺。”
晋王道:“雕虫小技而已。”
他喝了口茶才说:“我是贵妃的儿子,除了太子,当属我的身份最为尊贵,从小,为了吸引父皇的注意,我便处处都想做做到最好,每每得到父皇的夸赞我都很高兴,太子平庸,他从来都比不过我,我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过,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出现了……”
乐善不知道晋王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个,却还是认真的听着。
晋王又说:“你应该猜到了,这个人就是卫琮曦,他比我小几岁,我没有拿他当回事,也不信世上有什么天才,可是后来我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自从有了卫琮曦,所有的风头都是他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他身上,我连个陪衬都算不上,父皇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有子当如卫子卿”那我又算是什么呢?”
晋王笑了:“我不服气,于是拼命的刻苦的学习想要超过他,可我失败了,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骑马射箭,我永远赢不了他,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被他甩在身后。”
晋王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乐善:“你应该明白我这种感觉吧?”
乐善吃不准晋王的意思,只能点头。
晋王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他看着乐善道:“既然明白,你应该知道我娶你的目的,我帮你从乐善郡主变成了乐善公主,给你晋王妃的身份,让你日后压着萧近月,不是让你像一只可怜虫一样躲在宫里安心待嫁的。”
乐善脸色一变。
晋王看着她阴冷的一笑:“乐善,你不受宠,在南越皇室眼中,你毫无用处,这样的你,对我有什么用?当初你说你是南越真正的公主,可是如今看来你和我都成了一个笑话。”
晋王靠着椅子坐好,桌上的茶水还在散发着袅袅的热气,乐善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了起来,一点点的蔓延至自己的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广乐王一死,她虽然住进了皇宫,可是境遇却更差了,她所能仰仗的就只有晋王了,若是晋王对她失望了,那么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将来就算是到了大周,一个没有用处的王妃,命运可想而知,就算她不明不白的死在大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