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医院早就下班了。
不过沈辉一家赶到医院之时,院医已经做好准备工作,值班医生诊断过后,当即就给出了结论,马上要生了,随即把人推去病房,张金花交待安保人员办理住院手续。
很明显预产期不太准确,但也属正常现象,到是不必惊讶。
沈涛又打电话通知了岳父岳母,刘成武和刘妈已经睡下了,下午吃饭的时候两口子还念叨就这几天了,接到电话哪里还有睡意,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匆匆赶往医院。
岳父岳母还没到,医院的产科主任先到了。
先到病房看了下情况,见的多了,很肯定的说没事,还不让躺着,让牵着来回走,等羊水破了再说,沈涛只好和沈璐牵着在楼道里来回走,不时嚎上两嗓子。
太疼了。
刘成武和刘妈到了后,刘妈就把沈璐换了下来。
刘成武本不抽烟,可看着闺女疼的一直哭,时不时嚎两声,也跟着揪心,就跟沈立国讨了支烟,点上抽起来,刘妈则跟着抹起了眼泪,谁身上掉下来的肉谁心疼啊!
张金花发了个朋友圈,第一个看到后,消息很快扩散出去。
没一会,亲戚们基本都来了。
原本安静的医院里一下变的热闹起来,几十号人挤在楼道,即使说话很小声,也依旧静不下来,又过了一会,刘家的亲戚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就更挤了。
张金花最是期待,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要当奶奶了。
人太多,空气都有些不太好。
沈辉到楼下抽了根烟,又上去转了转,还不见动静。
让沈涛问了医生,说是还要再等一阵。
干脆下楼到车里去等,一等就等到十一点,依旧没动静。
“先回吧,看样子得等明天了。”
亲戚们就先散了,只留下二婶三婶还有沈家的几个媳妇。
刘成武和刘妈也走了,注定一晚失眠。
沈辉也跟老爹妹妹先走了,就老妈和沈涛留在医院。
到家已经十一点半了,沈辉澡也不想洗了,脱了衣服直接上床,却没多少睡意,又给黄佩佩打了个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这么晚了还不睡打电话干嘛?”
黄佩佩语句不清,明显已经睡着了。
沈辉说:“刚刘娜肚子疼,已经送医院了,医生说明天生。”
黄佩佩清醒了些:“不是十一号吗,怎么提前了?”
沈辉道:“哪有那么准的,差几天很正常。”
黄佩佩哦了一声:“你妈这下高兴了吧,要当奶奶了。”
沈辉道:“明天早点起来,你跟我一块去。”
黄佩佩说好,说了几句就挂电话睡觉了。
沈辉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黄佩佩肚子一直没反应,就有点郁闷,不过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怪不到黄佩佩,该死的弱精症,人生还真没有十全十美。
翻来履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被楼上高跟鞋踩地声给吵醒的。
拿过手机看了下,已经快七点了。
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下,才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
洗脸刷牙十分钟搞定,一边下楼一边给黄佩佩打个电话。
到楼下黄佩佩时又打给老妈:“妈,咋样了?”
“生了!”
张金花的喜悦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来,沈辉有点意外。
“不是说今天吗,怎么不打个电话?”
“深更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张金花道:“昨晚羊水破了,四点多生的。”
沈辉又问了几句,得知母女平安后,才挂了电话。
又给老爹和沈璐打电话,都过去了,就没有叫他。
正郁闷呢,黄佩佩来了。
“咋样了?”
黄佩佩还没走到跟前,就问了一声。
“生了!”
“生了?”
黄佩佩一脸惊讶:“不是说今天吗?”
沈辉道:“昨晚羊水破了,凌晨四点多生的。”
黄佩佩少了一声,问:“没啥事吧?”
“没事,都好的呢!”
沈辉道:“走吧,先去吃个早饭,完了再去医院看看。”
黄佩佩琢磨了下,跟着上了车。
在门口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一碗豆浆,赶到医院时病房已经进不去了。
亲戚们该来的都来了,沈立国的第一个孙女出世,怎能不来。
“佩佩也来了!”
看到黄佩佩,亲戚们都笑着招呼。
黄佩佩头疼,只能矜持的一个个问好。
刘家的亲戚同样来了,刘成开睡刘妈天没亮就赶了过来。
老妈、沈涛以及昨晚留在医院的二婶三婶等,一个个精神不振,不停打哈欠,晚显一晚上没睡好,一大堆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孩子的名字。
从亲戚们让出的通道里进去,沈辉和黄佩佩看到了孩子。
刘娜病怏怏的躺床上,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孩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躺一边,睡着了,小脸皱巴巴,发头枯黄色,贼难看,压根就看不出来像谁,亲戚们却七嘴八舌的,这个说眼睛像妈,那个说鼻子像爸。
沈辉认真瞅了好一会,委实没看出来哪里像了。
猫儿大的娃,眼睛都没睁开,都是火眼金睛啊,这也能看的出来。
沈辉不喜欢小孩,可眼前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小生命却让他生出了强烈的亲近感,或许是亲侄女的缘故吧,很想抱一下,可孩子在睡觉,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