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洗脉泉的模样,还真就跟一个月牙一样,叫这名字也没什么不妥。
陆有瑜从未被人这般说过,无知这一词语自打他识字起就与他无缘了。
他狠狠瞪了梅先生一眼,秦墨却又拦住了他要说下去的意思。
“对,是叫这个。”一边说,秦墨一边拉着陆有瑜给他使眼色。
陆有瑜这才扭过头,背对着梅先生翻了个白眼作罢。
“他这身子今日那泉水恐怕泡不得了,休息一日,明天一早我再来帮你们打开结界。”
说罢,梅先生也不等他们答应,他这原本也不是商量的意思,直接扭头进了内屋。
内屋与外面仅仅相隔一扇帘子,陆有瑜心中不满却也不能发泄出来,只能冲着秦墨做鬼脸。秦墨好笑的任由他在哪儿边胡闹,自己把身子缩进了床内闭目养神。
经过这三天不眠不休的体力劳动,秦墨的精神早已经承受不住,可是眼下要自己调息身体,就必须动用魔气。
这一晚,秦墨借口自己太累,哄着陆有瑜早早吃完饭睡下。
好在陆有瑜跟着秦墨一起也是两天没睡了,刚接触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确认了人彻底睡了后,秦墨才敢慢慢从身体里调动着灵气修补自己疲惫的身子。他除了困倦以外,其他都是些皮外伤,不算碍事。
秦墨之所以还特意调息一番,就是为了应付明日一早将要经受的刑罚。
冲洗经脉骨髓之痛,比女人生孩子的痛还要强上十倍。
他早就知晓自己将要经受这些,可是为了陆有瑜,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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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瑜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那人的位置是空缺出来的,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睁眼,便能看见那人已经收拾妥当温和的看着自己等着去吃饭。
今日一早,陆有瑜醒来的时候习惯性伸手去摸。
果然摸了一个空,看来秦墨已经起来了。陆有瑜揉揉眼睛,把头埋进被子里,道:“你怎么又醒的这么早?多少天没好好睡了,再睡一会儿呗。”
若是平时,秦墨定然会温柔的替他把被子掀开,再亲手帮他穿上衣服,亦或是张口哄着陆有瑜,说一说早上有些什么饭菜,叫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