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郡北方军团大营……
一名身穿襦裙,披着铠甲,穿着短裤,的年轻甲士,正在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戈,口中不时发出一声声喊杀声。
他的小腿紧紧裹住粗布,脚上则穿着浅履,头上用发髻束发,靠右倾斜。
虽然还没到夏至,但是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衣衫也早被汗水浸湿。
“山……”
“你又一个人跑这来练习杀敌术了?”
就在这时从远方营帐中走出一个甲士,大老远看着同袍兄弟,热情的打着招呼。
说完,他也操起自己的长戈走了过去。
“听说很快就要北上了,我想多练练,到时候多砍几颗胡人的脑袋换军功,这样家人的生活又可以提高很多。”
山停了下来,拿起一块粗糙的麻布,擦了擦汗水,笑的合不拢嘴道。
“山,你参加过灭楚大战,都已经是上造了,还这么拼命让不让人活了?”
“我到现在还是身无尺寸之功,了起来,然后开始挥汗如雨的操练着手中的利器,时而大吼着。
朝阳似火,远方的天际,被染成了血红色,似乎预示着不久之后,即将到来的大战。
而在北地郡,却有一番迥然不同的画面。
尘土飞扬,铁骑滚滚……
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大批装备精良的铁骑,扬鞭纵马,奔腾穿梭。
他们在练习骑术冲击阵型,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压住顶在马鞍上的长矛上。
阵型有序,分成几纵,不断奔驰。
练习间隔距离与稳定阵型不乱,当战马的速度冲动极致后,他们便会撒开抓住缰绳的手,用双手固定起长矛,脚下稳稳踩着马镫。
上半身完全俯趴在马背之上,只有凶狠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草人。
尘烟散去,大多草人都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的五零四散。
出色完成此次考校的骑兵无不欢呼起来,神色兴奋无比。
可那些少数没有刺中目标的骑兵,则有些颓废的低着头,面露羞愧之色。
这时,他们的长官千将走了过来,对着那些没有对草人完成一击必杀,跑歪的骑兵大声喝骂起来。
“陛下与大将军都对我等给予厚望,不但给了我等最好的兵器马具,丰厚的伙食,成一纵的骑兵面前,满脸失望道。
几十名骑兵全都低着头,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都是关中老秦人,家中父辈皆为帝国立下了赫赫战功。尔等不觉得丢人,本将都为你们的父辈感到颜面无光。”
“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若还是胆怯掉队,无法击杀目标,就给本将滚。”
“无伤部不留废物,只有无双锐士。”
“弟兄们,大声告诉这些废物,何为无伤也?”
“一往无前,唯战死矣!”
所有围观的骑兵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神色凝重,骄傲无比,齐声高喝道。
他们都是关中老秦人,父辈皆为帝国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他们皆是功勋子弟。
从小到大,他们耳濡目染的并非礼乐诗经,而是杀敌立功,血战八方。
杀敌从来就不全是,所谓忠君爱国的大义,更多的是,为了家人与后人,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