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柔靠在北安身上,使劲瞪眼,争取从头看到尾,想要做个强大的有本事的女人,必然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的,她,只是看着,又不是她挨刀,冷静冷静。
小小的身体缩在北安身上,一直瑟瑟发抖。
然而……却一声没有叫出来。
瞧见旁侧的宋赟晕晕乎乎一点儿不畏惧的样子,宋柔柔自卑了。
手术结束,宋时初带着俩孩子走了出去,视线从宋赟身上瞥去,不愧是她的儿子,稳重的很。
至于小脸煞白的宋柔柔,表现的也很不错。能够一直盯着缝合还有手术过程,最起码在有意识的培养胆量。
宋时初让桂婆子哄着宋柔柔去睡觉。
看一眼宋赟:“是个大孩子了?”
“……”宋赟往后缩了一下,眼前的人目光有些诡异,很可怕的样子:“娘,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亲儿子,亲亲儿子,以后是要为你养老送终的。”
“??”宋时初眼神着不对,坐着不对,躺着更是不对。
甚至走到院里,还要被宋柔柔嘲笑一句:“表哥你耍流.氓,嘤嘤嘤……”
“……”宋赟气的头发都快成焦了。
村里小孩不懂事的,五六岁都会光屁.股在街里走动。
宋柔柔不知道见过多少了。
现在来了这里还是讲究了还嘤嘤嘤还耍流.氓,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啊!
冷冷瞥了一眼宋柔柔,宋柔柔立马躲到宋时初后面:“姨姨,表哥他瞪我,他一个读书人还就穿这个东西出来,他不要脸。”
“对不要脸,行了,你也不要闹了,下午去把采买的药草分门别类的归置一下,专心一些,这些东西都是要入嘴的,你若是弄错一个,可能就会害死很多人,其他的行业可以允许犯错,允许概率出现,但是咱们这个样子,不能有意外,必须竭尽全力,不然跟谋财害命没什么区别。”
“柔柔知道了。”
宋柔柔立马端正姿态,不再去嘲讽宋赟,低下头静静反思。
将宋时初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跟着走到药房,开始将长得相似的药草分开,实在分不清的会放在嘴巴轻轻尝一点儿。
争取不会因为她的过错,导致别人丢了性命。
宋赟缩回房间,小脸通红,低头看了一眼眼里闪过嫌弃。
偷偷摸出一把刀,对着自己下半身比划一下,这么多余的东西,割了算了,碍事又丑陋,除了尿尿几乎用不着。
手里的刀慢慢靠近。
房间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宋时初黑着脸盯着宋赟。
死小孩干啥呢。
她确实没有教导过宋赟男孩跟女孩的区别,但是用的找对着这里比划吗,就不怕一个失手,真的剁下来。
若是那样的话,下半生只能进宫伺候皇上了。
真气人。
“你干什么呢?”宋时初黑着脸,冷嗖嗖问道。
宋赟低头:“没用的就扔了呗。”
“……”没用?
“走路一个不注意蹭到了,疼的很,还有啊,偶尔练武的时候还会扯到……”宋赟一脸认真,没有夹杂任何让人觉得猥亵的表情眼神。
小家伙眼里的世界还是单纯的。
只是……村里对牲畜都不怎么拘泥,比如狗子比如牛羊,在配种的时候会有很多孩子围观。
“行了,这是你的命.根,重要着呢,如果没了,你就死了,保护好,除了未来的妻子,谁也不让碰,知道吗?”
宋时初叮嘱一句,儿子也有纯情的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