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飞雪国第一权臣之子,身为飞雪国年轻一辈中,成就最高的文人。
慕容战自问自己,也算见惯大世面。
可在看完书信之后,慕容战的手,却在轻微的’颤’抖。
“战儿,究竟怎么回事?”
高台之上,慕容彦君脸色一沉,感觉到了不妙。
“父亲,大王归国了,已到冻土关。”
慕容战哭丧着脸,搭着脑袋说道。
什么!轰隆隆!天雷轰顶!一把将书信拿起,慕容彦君看了又看,忽然喉咙一甜,有种吐血的冲动。
为了今日登基为王,慕容彦君不惜灵魂献祭大河神,并在举国臣子面前,‘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可到了最后,自己居然是机关算尽,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好的弄死战飞,可结果呢?
战飞这杀千刀的混账小子,居然回归飞雪国了?
什么玩意!慕容彦君恨的直咬牙,一时间心情复杂,竟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德,你这混蛋!”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为何不早点说?”
慕容战怒不可遏,直接拔剑,暴怒的想要杀死慕容德。
都是这糟老头!连续三次的传递消息,却每一次都不说完,而是一步步的挖坑。
要是早看到这三封信,父亲大人他又怎么可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少主,冤枉啊。”
“老夫也是刚拿到信,这都没来得及看,就交给主公了,我也不知道里面写的啥啊。”
慕容德心中偷着乐,表面上却捶胸顿足,一脸的激动,眼中满是委屈。
其实对于如今的结果,慕容德是真不知道。
当他透过特殊渠道,收到叶秋降临的消息,他其实也很震惊。
但出于对叶秋的信任,慕容德这才拿着信,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久闻主人算无疑算,今日一见,果然是厉害啊。”
“这慕容老贼权倾一国,多年来无人敢惹,今日却被主人耍的团团转,真是大快人心!”
一想到叶秋还没降临,就已经让慕容彦君气的吐血,慕容德有种吐气扬眉的感觉。
“战儿,住手!”
“退下!”
虽然慕容彦君也想徒手撕裂慕容德,但当着那么对文臣武将的面,他却只能暂时隐忍。
这笔仇,日后再算!慕容彦君已经明白,事情发展到如今,他想要强行登基,此事已经不太可能。
可如果今日不登基,那他慕容彦君,岂不是要被大河神所控制?
而且今日的消息传来,堂堂大河神的仆从,居然是一国之相?
这怎么可以!慕容彦君可以预料,一旦战飞归来,那他虽然依旧得势,危机却已经埋下。
“叔父,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就当慕容彦君绝望,准备放弃登基称王之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的目光汇聚成流水,齐刷刷的望向姑苏复。
身为飞雪国第一武将家族的继承人,姑苏复武功盖世,而且学问也很高。
这是一个文武双全,精通谋略的儒将!“贤侄,但讲无妨!”
慕容彦君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慕容家族如何倒了,姑苏家族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两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慕容彦君也想知道,在如此危机之下,他姑苏复如何翻盘。
“叔父明鉴,那叶紫阳横压三国,打下了偌大疆土,正是兵强马壮之时。”
“若我是叶紫阳,定然会扣留我王为人质,让我飞雪国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一来,两国签订盟约,彼此互不干扰,强汉才有时间休养生息。”
“可如今,我王却突然归来,这不符合常理。”
嗡!这话一出,全场骚动。
唐月遥心中的那股不安感觉,再次出现。
“贤侄,继续说。”
慕容彦君心中一动,说道。
“叔父,我觉得这大王是假的,乃是有坏心思之人,故意为止。”
“诸位可以想想,堂堂强汉之主,居然孤身一人,护送我王归来。”
“请问,这可能吗?”
这可能吗?
是啊,不可能啊!众臣议论纷纷,都觉得有道理。
“汉王是厉害,但我飞雪国是第一大国,但区区一个敌国之主,又岂能孤身涉险?”
“我等险些耽误主公称王,该死!”
“还请主公火速称王,然后下令全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冒充大王之人捉住!”
“看来先王是遇害了,我等拥护主公称王,和强汉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吼!一道道怒吼,此起彼伏。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难怪爷爷一直拒绝花国君,不想去朝堂,原来权利能让人疯狂。”
望着这些歇斯底里的臣子,唐月遥黛眉紧皱,美眸中满是失望。
如此邦国,前途何在?
如此臣子,拿来何用?
这一刻,唐月遥终于能理解, 为何战飞对不禁恨慕容彦君,也很这满朝的文臣武将。
因为这偌大的飞雪国,在常年的强大之后,权臣彻底固化。
那些真正的优秀人才,根本无法踏入朝堂。
这些千年传承的世家大族,根本不会给百姓任何机会!“夫君,你究竟在何方?”
唐月遥对叶秋,不禁越发想念。
那个憨厚淳朴的乡村少年,大婚之日被人夺走妻子,老师当场被杀死。
他是那么的无辜,甚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