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尘的目光,忍不住顺着看向她小手……和小手拍着的地方。小姑娘只穿了一层单薄清凉的睡衣,胸前处有了明显的起伏……唔,他的小姑娘,就要长大了呢!
顾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羞怒地双手抱胸,嗔怒地道:“臭流氓,你往哪儿看呢?”
“好像……长大了些!”凌绝尘没羞没臊地点头肯定道。
“滚!”顾夜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从床上拎起个枕头,朝着凌绝尘身上没头没脑地抡了过去。姓凌的,你的节操呢?
节操?节操能换来媳妇吗?枕头打在身上,还没挠痒痒重呢。凌绝尘站在那儿,含着笑看小姑娘炸毛——他的小姑娘,就连发怒都这么可爱。
顾夜打累了,坐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气。凌绝尘凑上去,小姑娘给他个后脑勺。凌绝尘坐在她身边,她一个翻身,跳了上去,拿起小薄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己蒙起来。
凌绝尘知道小姑娘羞大于恼。他从地上捡起枕头,给小姑娘枕上。怕小姑娘闷着,他伸手去掀蒙在她脸上的被子。
顾夜死死地拽住被子,气哼哼地威胁道:“住手!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喊非礼了!”
凌绝尘无奈地笑笑,道:“你躲在被子里,不热吗?快出来,别闷坏了!”
“你走,我就出来!”顾夜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凌绝尘知道小姑娘不耐热,帮她打开风扇后,道:“好,我走,你快出来吧!”
“骗人,你根本没走,走了怎么声音还在屋里?就不出,偏不出!”顾夜像个虫子似的,裹着被子往床里面滚了滚。
“我这就走了,真走了啊……”凌绝尘故意踏出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消失,密道机关的声音开启又关闭。顾夜竖起耳朵听着。半晌,屋里再没有一丝声响。顾夜故意诈道:“姓凌的,你休想骗我。我知道你还在屋子里。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动静。屋里很静,静得只有她一个人呼吸的声音。裹成蛹状的被子,先是露出黑色的发顶,接着的光洁的额头,然后是一对滴溜溜乱转的眼睛。
见床边已经空无一人,顾夜大胆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她一脚将被子踢到地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妈呀,热死我了!”
察觉到风扇的转动,她跳下去,光着脚站在风扇前,迎着清凉的风,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你身上都是汗,这么扇会生病的!”凌绝尘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把小姑娘吓得一哆嗦。
接着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把小姑娘抱起来,离开了风扇,轻轻放在床边上。顾夜一脸懵:“尘哥哥,你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我根本没离开!”凌绝尘掏出手帕,帮小姑娘擦了擦脚底,把她重新按到床上躺下,被子捡起来,搭在她的小肚子上,“还没给你午安吻呢,我怎么舍得离开?”
“奸诈!老奸巨猾的家伙!”顾夜撅着小嘴,愤愤地道。防了又防,还是被这家伙给骗了!!
凌绝尘俯身,在小姑娘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又亲了亲小姑娘小猪一样撅着的嘴巴,轻笑道:“睡吧,这次尘哥哥真的走了!”
“坏家伙!”顾夜用娇美的声音,撒娇似的娇斥着。
凌绝尘回她一个绝美的笑容,转身从密道离开。顾夜哼了哼,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又对我使美男计!我已经有抗体了……”
大概下午四五点钟,太阳不那么大了。在书房中处理公务的凌绝尘,听下人禀报说,药师会的会长副会长前来拜访。
凌绝尘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点头道:“应该是找叶儿的,去问问叶儿姑娘,有没有时间接待他们。”小姑娘刚说去找他们,他们就主动上门了。这也好,免得小姑娘大热天出门了!
饶会长和副会长在外院的会客厅坐定,宁王府的下人给端来了茶水和待客的点心。副会长还有些不太相信地道:“真有人愿意把制药秘方,跟药师会分享?这小姑娘是东灵人吧?会这么好心?”
饶会长脸色一整,道:“我说老周,你这就狭隘了吧?疫情面前,就要又这种大爱的情怀!人家这是医者的人心,是一种博大的爱!你想想,人家小姑娘要是不提给咱们药方的事儿,咱们还能硬抢不成?”
“我……就是有点不大相信!”副会长小声地咕哝着。
“人家小姑娘主动提出,让我们药师会和朝廷合作,建一个防疫的机构,专门攻克各类疫情。黄连素这种治疗痢疾的特效药,是她捐赠给我们药师会的。她还说,天下药师都是一家,瘟疫面前就该同气连枝。别的药方,可以藏着掖着,唯独关乎疫情的,不可以!”
饶会长着实被这小姑娘的无私感动了一把!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竟然还没一个小姑娘活得明白!他一拍椅子把手,道:“我决定了,把手中治疗传染性风寒的方子,拿出来跟朝廷合作。”
“会长伯伯,果然是个痛快人!”顾夜一身月白的药师服,从外面进来,“其实,用药方跟朝廷合作,并不是公开方子。会长伯伯可以委派自己的徒儿,在制药机构里担任流感药物的制作和管理。只要没有人刻意去盗取你们的方子,便不会流出!”
饶会长眼睛一亮,抚掌道:“这法子不错!如果能既保住自家的方子,又能救治更多的病患,相信会有更多的药师,愿意为国家为百姓尽一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