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说着,她要将娘亲的簪子拿回来,当然她也不会欠别人什么,既是当初她给了她几个黑面馍馍,她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黑面换成了白面,还白带了她娘亲簪子如此久的时间,所以再是怎么说,她好像还是都是亏了的,不过这一点的亏,她沈清辞的还是吃的起的。
不过就是几个馒头的利,她沈清辞给的起。
而大香再是过来时,手中已是拿了几个白面馒头,这才是蒸出来的,夫人现在到是喜欢吃,这种农家的东西,用着本地的面,本地的水,到是有本地的味道,是京城那里尝不到的。
就是可惜了如此好的馒头,白给了他们。
大香走了过去,也是将几个馒头,丢在了地上
王桂香哪还敢动些馒头,现在她就想找个洞,将自己给埋起来,哪怕她平日再是没皮脸的,可是被村子里的这么多男女老少,大老爷们给看光了腿,这若是年轻一些的她,都是可以跳井死了。
“不够吗?”
沈清辞再是问了一次,看着趴在地上的王桂香。
王桂香现在哪还敢说话的?
这么有权有势的人,她斗不过,她当初怎么就没有细想过这一层关系,现在不但闹的自己没脸,可能一会儿就连命也都是要没有了。
“你们还不走吗?”
沈清辞轻转着手中的簪子,“还是……你想让我亲自送你们走?”
王桂香不由的也是打了一下激灵,现在也是顾不得丢丑了,命才是最重的,他们的鼻子里面,都是可以闻到危险的味道。
现在不走,难不成真要被人给丢出去不成?
而脸与命之间,她还有的选吗?
而在全村人的嘲笑声中,王桂香紧紧扒着自己的裤子,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
“牛婆婆。”
沈清辞再是喊了一声牛婆子。
“哎,我在的。”
牛婆子还是不明白沈清辞这何要找她的?
不过刚才沈清辞的样子,确实也都是吓到了她。
那一瞬间的气势,何止是吓着了王桂香,就连她也是都是相同,到了现在,似乎也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而她也是到了现在,才是知道,原来沈清辞与她相处,一直也是收敛着什么的,也是让她误以为她还以前那个无害的小丫头,可是谁知,这贵人中的贵人,自然性子也都是变的多了。
沈清辞将手中拿着的簪子,也是别到了自己的发上,“香室的事情,也是劳烦你了,刚才我听到了一些不是太好听的话,这样的人家,还是不要进我的香室为好,我知你是好心,可是有时好心,也都是要放在好人身上。”
而她的话落,外面刚才还在说不是,也是说着事非之人,现在个个也都是白了脸,冒了汗,他们做梦也都是没有想到,不过就是痛快了一时的口舌之意,结果却是少了一个这么的好的营生,一月一两银子啊,全家人的希望都是在此了,可是现在没了,全没了,什么都是没有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向自己所住的那间宅子走去,她累了,想要休息,当然也是不想见太多的人。
而当是她离开了之后,这些人见着牛婆子,连忙的也都是上前给自己求着情。
可是此事已经不是牛婆子可以做主的了。
牛婆子当初也是一个好心,想要村上的人日子都是好过上一些,哪怕是那些是事非人家,也都是挑出一个人,尽量的不落下一户,而没有选富贵家,只是因为富贵家与那位的私怨极深,沈清辞还没有找她的事,可是她到是好,自己送上门来,这作死的人,谁也都是救不了。
而这下找谁也都是不成了,里正管不了此事,他哪敢管啊,再说了,他管了,就能让人去做工吗?
银子在人家手中,人家想给就给,不想给,那也就是不给。
若是把人给惹急了,到时所有人都是没有银子,他们村子里面好不容易才是得来了这一次机会,可不是让他们生生要将机会给逼走的。
谁还能和银子过不去,能和自己过意不去。
而找牛婆子,牛婆子现在还在气头之上,谁也不想见,真的就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现在气的身上都是不太爽利了,现在还都是卧床不起的,谁还敢打搅于他。
而现在那些失了机会的人,可是将所有的怨气都是怪在李富贵身上。
若非是他们,今天非要去找人家评理,他们还能这样,还能将好好的工给丢了,赚不了这么多的银子。
都是李富贵一家子,都是他们。
村上的人也都是恨他们恨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而在那间宅子之内,沈清辞到是有闲心的,拿着葫芦瓢,舀起了桶里的水,给院中的那些地里浇起了水。
这里就连泥土都是带着一些熟悉,她记的自己幼时,同娘亲生活在一起,她们所住的那个地方,要我破旧有就有多破旧,可是娘亲仍然是将那里收拾的井井有条,而且也是给前院开出了这么一片菜地。
而后娘亲就带着她精心的照顾着那一片小菜地,带着她浇水,也是带着她拔草,她那时最爱的,就是蹲在自家的菜地前,也是在等着那些菜长大。
因为娘亲说,只要菜长大了,她就可以吃了。
所以她一天天的等,直到有一天,娘亲拔了那些菜之时,她还是记的娘亲脸上的笑,如同得了这世间最好的珍宝一样。
而对于娘亲而方,这世间最好的珍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