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腿上,微黑的肤色自是她从苍涛那边出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变过,不怎么显眼,她也没有想要变过什么,其实这样也是挺好的,只要她能够平安到达京城那里,那么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区别的?
马车突是停了下来。
“怎么了?”沈清辞坐直了身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娘子,你别出来啊。”
老车夫用力的抽了马一鞭子,而后马一吃疼,也是疯了一样的向前跑去,也是因上突然加起的速度,也是让沈清辞撞在了后面。
砰的一声。
单是这声音也都是可以知道,到底这撞的有多疼的?
有多响就有多疼。
而一种本能的危险,也是让她抓住了马车,只能是跟着博马车颠簸着,她用力将自己的身体稳住,就怕现是撞在了马车之上,也是撞到头破血流。
“小娘子快下车。”
老车夫总算将马车停了下来,也是在外面焦急的催促着沈清辞。
沈清辞从马车里面出来,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这地方很陌生,不对,这不管是哪里,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当然还有几道生人的气息。
这些气息大多都是加杂着一些浊气,人与人身上的气息自是不同的,干净的,自然会也会有生着浊气之人。
心性气沉之,自然身上正气足,在而那种坏事做尽,甚至是恶贯满盈之人,他们身上的气息自然不会干净,只会污浊,越是不甚。
“小娘子,往那个方向去跑,”老车夫指着前面,“那里有着一片林子,你找个地方藏好了,我将他们引开,这些都是流寇,杀人不眨眼的,你一个姑娘家的,就算是再是长的不好看,可是落在那些人的手中,也不可能会好。”
“我去引开他们。”
老车夫混浊的眼里,现是有些湿气泛出着,“就是可惜拿了你的银子,却是没有把你送到京城那边去。”
沈清辞刚是要说什么,老车夫却是打断了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走吧,他推了沈清辞的肩膀,你不要回来了,我这都是一把老骨头,死在哪里不是死,我的命也是值不了那么二十两银子,我也就当还你了。”
“走啊,”老车夫的声音大了一些,“他们马上就要追过来了,再是这样下去,咱们都是得死。”
沈清辞咬了一下牙,本来都是要走的,结果她又是转过了身,也是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这才是摸出了一把的银子。
然后一鼓恼的都是塞在了老车夫的手中。
老车夫拿着银子,用力的握紧,然后驾的一声,马车就像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而身后的那些浊气也越是近了一些,甚至还能听到人的脚步声。
沈清辞这才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只是她走几步之后,却是回过了头。
“谢谢……”
这样两个字,何其的沉重。
这世上有人想要他的命,有人却是拼命的去救。
有人丝毫也是不手软的算计了她,有人却本就平水相逢,却是会舍了自己的命。
身后的那些脚步声越是近了一些。
沈清辞此时并没有动,而是猫在了一处草丛当中,也是摒住了自己的呼吸,她曾今也是逃过凤伦王府连续一月的追捕,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么活过来的。
齐远教过她要怎么躲开这些人,他说,有内家功夫的人,耳力都是超于常人,所以只要有一个风吹草动,他们都是可以听到。
而越是在此时,就越是不能动,你要安静到了一定程度,那些人就无法发现,也会像大海捞针一样,找不到你的所在之处。
她也就是靠着这一句话,才是逃出了凤伦王的追捕,所以也才是活到了现在,还是在凤伦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了苍涛。
所以这些流寇,她也应该可以避过。
而那些人也都是追着马车方向而去。
沈清辞的眼中透出了一些不忍。
“谢谢……”
她的红唇轻合,最后能说出的,也只有这两个字,她用力的抓住一把野草,也是将自己的手指关节,几乎都是握到了变形,
她似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走了过去,那种脚步之声,且沉且稳,且轻且重。
这些都是习武之人,所特有的步调,而不管这些人是好还是坏,都不是她能打过的,她的手不由的摸着自己的荷包,而突的,她的瞳孔却是缩了一缩。
她的荷包,她的荷包哪里去了?那里有迷香珠的,如果没有迷香珠,她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面的一块肉,随时都会让人给切了吃。
她仍是趴在这里没有动过,虽然她感觉不到别人的气息,可是,却是能闻到这里似乎还有有着人在。
她就连大内的顶尖高手都是可以感觉到,就了起来,她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杂草,而后也是向着身后走去,也想要找回自己的荷包,也不知道当初荷包掉在那里了?不过应该是不远的才对,她在马车里,还是带着的,应该就是在下马车之时,掉在了那里才对。
借着此时不是太亮的光,她开始找了起来,只是找了许久她都是没有找到荷包,不由的,她的心里也是有了一些烦乱。
她习惯给身上挂上荷包,而荷包之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底气,而有了荷包的他,就不惧任何人,任何兽。
而现在荷包没有了,所以她的心里有了一些急,也是想着,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