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瑞直接说道:“皇上要对笔杆子下手了,清洗清洗,拾掇拾掇。”
“不是一直都在干嘛,从国初京城刺驾案开始,哪年没有笔杆子被抓?”何长恒说。
何文瑞笑了:“以前是安全局在抓,现在皇上要内阁下属的行政机构和两院下辖的督查机构去抓,皇上不想背骂名了,而且这一回要玩大的。”
“为什么啊,不会因为去年迁都时有人在报纸上说皇室靡费吧。”
何文瑞道:“当然不只这么简单,皇上一箭几雕为父不知,但为父知道,爹肯定是其中一雕。”
“这和您有什么关系?”何长恒却是不相信。
何文瑞笑了:“为父这个首相,不贪财不结党不专权,战乱时辅佐英王,承平时跟随太子,为父又谨慎,你不觉得首相太无懈可击了,对皇上不利吗?所以皇上要收拾笔杆子,要兴文字狱,还要让为父去办,这样代表民望的两院会掣肘为父,民间也会有所反应,为父越是战战兢兢,就越对皇权依附,对皇上越有利。”
“文字狱?这可有点过于牵强了,搞不好,皇上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何长恒听了父亲的话,倒是担忧起来。
何文瑞说道:“你说的没错,但你都看出来了,皇上岂能看不出来,皇上既然有这个打算,必然有一个完美的计划,关键是那个由头,这个由头只要找的好,文字狱也会成为德政。”
“那爹爹您不是要替皇上背黑锅么?”
何文瑞哈哈一笑:“孩子,首相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连背黑锅都不想,做什么首相呀,而且历朝历代,哪里有二圣临朝的时候,先前皇帝主外,李相主内,算是半个,现在对外无战事,又已经迁都,太子业已成人,爹爹这个首相想博善名,就得去和皇帝争和太子争,你觉得,争还是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