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已经试探出了南洋军团火力薄弱,不仅装配的是火绳枪这类射速较低的枪械,而且训练也是不足,未曾像陆军那样可进行营团级齐射、轮射、纵射,而且还缺乏野战炮,很快,随着号角声响起,清军一支骑兵冲到阵前。
这骑兵也是轻骑,到了百步之外,却是下马,从马上解下火绳枪,与暹罗兵对射起来,双方的火器水准都很低,砰砰叮叮的乱打一通,很快就没了章法,了起来,足有一丈高,大腿比自己腰都粗,上百怪兽踩的地面咚咚作响。
“这大象不是用来拖拽火炮的吗?”安巴不解,他在青岛的时候就见识过大象,知道南洋来的藩兵爱用这种大怪兽,此次跟随郑彩南来,见到的是大象拖拽十八磅炮,一头大象顶的上三四匹马,却不知道,它们竟然还能披挂铠甲,当做骑兵。
“你别看大象笨笨的样子,冲击起来,速度不亚于战马,而且势大力沉,全身披甲,寻常步骑都是挡不住,这有战象上百,足够反冲击了!”李元泰说道。
他早就把大象布置在坡后,用旌旗遮挡,不让清军看到,虽说他在九龙地区领兵多用大象,但也知道,这种牲畜很怕火焰和火器,清军不乏火器,若是一开始就显露出来,被惊扰了,反而是冲乱了自己的阵列。
上百头战象在象奴的驾驭下借着下坡的优势,快速向着清军甲骑冲杀而去,速度极快,声势骇然,好像一百辆卡车一样,快要接触的时候,象奴一拽缰绳,钉在大象耳朵上钉子一刺,大象顿时发出怒吼,吓得清军的战马四处乱窜,大象的獠牙把落马的清军士兵刺穿,一脚踏碎人体,巨大的脑袋冲撞进密集的阵列,粗壮的鼻子一甩,便是战马也被扫到一边,清军也进行了还击,但箭矢和刀矛根本刺不穿大象的重甲和厚皮,反而是被顶的节节后退。
而战象背上的笼子里还有精专箭术的士兵,箭矢射出,都是瞄准的清军的眼睛喉部,要么直接射死战马,箭矢射完,便是提起短矛投掷,亦或者用长矛刺杀,战象周边的人都是挡不住,清军赖以为重的甲骑由此崩溃,战象追杀了几百米,停在了前沿,以免遭遇清军火枪手的袭击。
苏克沙哈脸色铁青,眼睁睁看着甲骑狼狈逃窜回来,人马损失超过三分之一,他原本想反击的,但又看到追击的大象停下,没有磨蹭太久,便是转身返回了高坡,消失在了一片片旗帜后面。
土丘之上,随着高举的屠刀落下,三十多人的脑袋落地,这些正是方才溃阵的暹罗兵,崩溃的七个横阵,除却死了和受伤的,其余人十一抽杀,一点没有姑息。
咣当一声,一个骑兵队长跪在地上,告饶道:“将军,我等对天朝绝无二心啊,我们虽是满洲人,但......。”
“你这是作甚,本将处置溃退之兵,与你何干,你部并未出击啊?”李元泰知道自己的杀戮和刚才的大胜吓破了这些满洲将领的胆,却故作不知,微笑说道。
他这般说,反倒是有出来,喝道:“冯锡范,你个狗贼,跪下!”
冯锡范吓了一跳,眼看方才还低头的那人已经抬头,竟然是郑成功,旁人也听到郑成功的声音,纷纷拥过来,郑成功骂道:“是冯锡范伙同郑经造反,软禁本王,还不拿下他!”
亲兵恍然大悟,冲上去就抓冯锡范,这厮想跑,被一亲兵用刀柄砸了脑袋,摔倒在地,拉起来的时候,已经软了,一看,竟然是砸死了。
“王爷,现在如何是好,我们保护着您先撤退吧。”千总说道。
郑成功道:“若是此间跑了,人人以为我是汉奸走狗,我郑成功便是死,也不能担此恶名,你们随本王一起,先放火烧了县衙和府库,再去堵住东门,断了叛军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