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烟下播后,依旧对甜妹儿口中的油耿耿于怀。
她把电脑桌旁的镜子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的脸蛋。
海藻般的波浪长发搭在肩头,巴掌大的脸小巧精致,幼圆的眸子水汪汪一片。
左看看右看看,萧烟郁闷的皱皱鼻子。
哪油了.......!!!
下次再见到别舔包舔我,她要用雷把人炸成五马分尸。
顺带在她坟头放一首好日子!
这样想好受多了,萧烟开开心心的去洗了个澡。
少女穿着舒服的睡裙,头顶盖着雪白柔软的毛巾,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晃荡着小脚丫。
朦胧夕阳余韵打在少女身上,温柔了岁月。
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给她远在乡下的爹爹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飞快接听,男人中气十足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傻白甜味儿。
“乖乖儿,哎呀你咋这时候给爹爹打电话,爹爹正忙着呀,咱家大胖在生崽呢。”
萧烟愣了愣,“啊?爹爹你在给大胖接生吗?”
“那倒没有,俺不会。”萧富贵憨憨的笑了两声,“你张伯伯负责给大胖接生,我忙着站边儿喊加油。”
“……”
萧烟唇角抽了抽,“那是挺忙的。”
对面的声音有些吵杂,萧富贵扯着嗓子问,“乖乖儿,你暑假也不回家看爹爹,临市是不是可好玩了?”
“也没有,反正大学考到了临市,我刚好提早熟悉一下环境。”
“阿芬儿也在临市,你有空就去找阿芬儿,让她给你买好看的衣服穿。”
萧烟微微一顿,垂下纤长的睫毛。
轻轻叹口气,“爹爹,妈妈说了,不让你叫她阿芬儿。”
“嗷……”
“还有,”萧烟想到今天打电话的目的,“妈妈让我转告你,别给她再寄山羊了,还寄到公司里。”
重要的,还他么是活物。
山羊受惊在公司里乱跑,一群西装革履的白领追着一只羊拔腿狂奔。
妈妈给她打电话时,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对面的绝望。
萧富贵的声音透着委屈,“她不是喜欢喝新鲜羊奶嘛。”
萧烟脚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阳台上的花瓶,盛开的蔷薇花凝聚露珠,顺着脚背滑到足尖。
“妈妈说,她现在不喜欢了。”
对面的男人静默了。
其实还有句,但萧烟怕伤到他幼小的心灵就没说。
那天妈妈嗓音微冷带着无奈,“好歹爱过,离了婚他就这样报复我?”
萧富贵今年三十九岁,但还是个村子里的傻白甜,这就哭上了。
“呜呜呜乖乖儿~”
萧烟头疼着安慰他,“没事没事,以后不寄就行了。”
“来不及了呜呜呜,我怕阿芬儿在公司受欺负,还把咱家的路子野寄过去,算算日子今天就到了。”
萧烟:“……”
路子野是家里的喂养的大型阿拉斯加犬。
她咬牙切齿的问:“寄到公司了?”
“呜呜呜对,乖乖儿你说阿芬儿会不会生气,你救救爹爹。”
“……有快递员电话吗?”
萧富贵的嗓音逐渐心虚,“本来是有的,但是被路子野的好兄弟路子广给叼走吃了。”
“……”好兄弟。
萧烟想说我没招了,你自求多福吧。
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我去看看能不能提前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