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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记仇,我也可以不记仇的,婉婉,你可以不记仇吗?”项上聿意味深长地问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穆婉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暗示还是警告,或者是嘲弄,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很多她看不懂地东西。
她没有回答他,看向门口,转移了话题,“怎么还不来,饿的肚子疼。”
项上聿扬起嘴角,拨打电话出去,“三分钟上菜,不然你们不用干了,直接滚蛋。”
穆婉拧起眉头,“你如果成了皇帝,也是暴君。”
“你觉得楚简和楚源忠诚于我吗?”项上聿问道。
穆婉点头,“他们对你,确实挺忠诚。”
“不仅仅是他们,我手下的百分之90都对我很忠诚,我让他们去死,他们绝对不会有怨言的手起刀落,你信吗?”项上聿勾起嘴角,自信地说道。
“相信,这些人,你都救过他们或者帮助过他们。”
“呵,我对他们的不仅仅是帮助,就像是你信任邢不霍一样,他们同样信任我,邢不霍教你做人,教你谋略,保护你,善用你,我对他们也是一样的,这个是君王之策,我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就像邢不霍是你的精神支柱一样。”项上聿眸中放射异样的光束,很是锋锐。
一句,君王之策,好像否定了邢不霍对她的全部感情。
可是,他又像是说中了她的内心一样,导致,她莫名的有些恐慌。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邢不霍对你的总总,只是帮你当做一颗棋子,在m国最忠心的棋子。”项上聿鄙视地说道。
“你把楚源和楚简也当做棋子吗?”穆婉犀利的反问道。
“我把他们当做左膀右臂,但是你连邢不霍的左膀右臂都够不着资格。”
穆婉烦躁起来,“说你是暴政,你说我和邢不霍干嘛。”
“至于暴政,我让忠于我的人,永远能够效忠我,我让对立面的人,害怕和恐惧我,我让中立的人忌惮尊重而不敢招惹我,对投靠我的人施以恩泽,对背叛我的人,施以极性。对摇摆不定地人,施以警示,这也是君王之道,所谓仁政,是对民,而不是对权贵,邢不霍君王之道使的不错,但,他有些过于仁慈了。”项上聿幽幽地说道。
“你让那些权贵不舒服,他们自然会反你。”
项上聿嗤笑了一声,很是讽刺,“邢不霍让那些权贵都舒服了,就没有人反他吗?重点在,我不给某些权贵舒服,那些权贵反我,也在我意料之中,我早就准备了后手,而邢不霍,对某些权贵好,那些权贵还反他,第一,他心里没有我心里舒服,而,他没有准备后手,否则,也不会把自己的妻子当成了弃子。”
项上聿的话让她不舒服了,穆婉站了起来。
可一想,她又能去哪里,还不是自作自受,锁着项上聿,“那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是对立面的,还是中立的,是投靠你的,还是摇摆不定的。”
“你希望你是哪种?”项上聿不正面回答。
“我希望我是哪种有用吗?要你决定我是哪种才可以。”
“你希望了自己是哪种。就能做出相应的行为,你的行为,才决定了我的判断。”项上聿更深睿地说道。
“那你就从我的行为中去判断吧,多说无益。”穆婉又坐了下来。
话题结束,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幸好,厨师开始上菜,缓解了尴尬。
穆婉切着牛排,慢条斯理的吃着。
项上聿看了她一眼,“在狼窝里的时候怕吗?”
不怕,因为有笼子,知道自己不会有事,顶多就是饿两天,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她不想告诉项上聿真的。
“没发现我已经吓傻了吗?”穆婉冷冰冰地说道。
“傻?”项上聿若有所思地摇头,“你傻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穆婉拧起眉头,“你聪明。”
“帮我切了。”项上聿把他的牛排递给穆婉,拿了她已经切好的牛排,得意洋洋的吃。
他不仅仅是聪明,而且是霸道。
穆婉就是一个倔脾气,或者因为本来就一无所有,所以压根就不怕再失去什么。
她不给他切,一口,直接咬了他的牛排。
项上聿笑了,“你多大了,还像个三岁小孩那样幼稚。”
“别忘记了,你和我同年,我多大,你多大。”穆婉回击过去。
项上聿心情好,一点都不和她计较。
她说他,他也都是笑着的,心里,有种他也琢磨不出原因的丝甜感。
穆婉吃好了,本来就吃得少,经常饿过头,胃也就一点点大。
项上聿弯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要出去转转吗?”
“我一个人出去转转就可以了。”
“给你半小时,半小时后回房间。”项上聿给了时间,加了一句,“外面冷,记得穿上羽龙服。”
“嗯。”穆婉应了一声,出门,女佣就送过来一件新的羽绒服。
穆婉接过了,穿上,把手机放入口袋中,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女佣在她身后跟着。
穆婉拧起了眉头,看向跟着她的女佣,“项上聿让你跟着我的?”
女佣摇头。
“别跟着我,半小时之内我会回来。”穆婉用的是命令地口气。
女佣战战兢兢地点头。
穆婉出门,一阵凉风迎面吹过来,脸上凉凉的,却觉得空气十分的清新。
她随意地走着,每个五十米,就有一个路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