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与月无双走后,老瞎子缓缓摇了摇头,侧耳,看向暗中张老汉等人的位置,嘴角咧开微微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师傅,这黑色令牌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都想要呢?”路遥好奇的看向老瞎子,问出了心中疑惑。
老瞎子干笑道:“这东西说来也是无用之物,只不过是进入一个地方的钥匙罢了!”
“那是个什么地方?”路遥接着问道。
老瞎子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淡笑道:“你这小子果然是玲珑心,有胆识有魄力,你真就不担心他们回来后找你要这令牌吗?”
路遥咧嘴一笑,毫不在意道:“我不过是一介小童,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师傅您在么,我才不怕呢!”
老瞎子闻言,仰天轻笑,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金色哨子,递给了路遥:“若是日后遇见危险,吹响此笛,可保你安然无恙!”
如果说老瞎子之前还有些犹豫,那此刻他便是认定了路遥。
路遥也毫不客气的拿起金哨子,左右看了看,心中好奇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万米高空之上,有只巨大金鹏鸟,它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发出一声惊世啼鸣。
暗中的张老汉等人更是有些兴奋。
“这老瞎子真够舍得,居然将金翅鹏鸟的召唤物都给了狗娃子!老夫我都有些羡慕了。”罗村长眯起眼睛,笑道。
李婆婆则皱着眉头,她一直在沉思老瞎子所说的一句话。
‘灭国之债?莫非狗娃子是前朝的帝族的皇孙?’
李婆婆心中一惊,这个猜测太惊人了,就像是一枚炸弹,在她脑中炸开。
路遥听见那鹏鸟的啼鸣之声,好奇的抬头看去,却看不出一丝异样。
那金鹏隐于高空,藏于云间,凭路遥这目力,自然是见不到分毫。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样子,月无双凌空飞回,身染鲜血,面色有些煞白,落在路遥的面前,语气冰冷道:“小弟弟,与血屠的比斗是我胜了,按照约定,你应该将那黑色令牌交给我了!”
她的话音刚落,血屠也疾步奔来,他的身上同样染着鲜血,伤势颇重,胸膛还插着不少青色鸟羽,默不吭声的盯着路遥,眼中露出凶煞的威胁之意。
路遥淡笑一声,背手走出,郎朗开口道:“我何曾说过,谁赢了我就将这令牌交给他了?我不过是说,你们先比一场,让我看看谁更厉害而已。”
“你!找死!”
月无双闻言,心知被戏弄,美丽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气得银牙直咬,眼中喷出温火,恨不得一掌劈死路遥。
但她不敢,在老瞎子的面前,她就像是一个孩子,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否则以她的性子早已出手抢夺了。
“哈哈,小娃娃你真是好手段,居然连我们都敢戏耍。不过我喜欢!看着这骚狐狸吃瘪,甚是痛快!”血屠大笑一声,眼中露出畅快之色。
刚刚的比斗的确是他输了,但是他心有不服,那月无双不过是仗着自己能飞,才压他一头罢了。
若真是平地战斗,月无双又怎可能是他的对手呢!
“小娃娃,既然你不愿意将东西给她,那就交给我吧!刚刚允你的承诺我依旧兑现,有我罩着你,你在军中可以受到极好的待遇!”血屠上前,真诚的说道。
路遥抿了抿嘴,叹息一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我虽只是一介小童,但也不会错过如此机缘的,你们走吧!”
“你!你当真不怕死?你可知道,这老瞎子发过誓,永世不出宁海县!日后,你在外面就不怕被人追杀吗?”血屠怒目圆睁,大喝道。
月无双则掩嘴轻笑:“你真是好没气量,居然恐吓一个孩童!”
“你闭嘴,死狐狸精,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帝国内被你害死的人还少吗?”血屠侧身看向月无双,大喝道。
“你在找死!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别以为上面有人罩着,我就不敢动你!”月无双眯起眼睛,寒声说道,身上的气息爆发,好似真要出手杀了血屠一般。
“呵呵,你以为你能动得了我?虎骑军何在!”血屠眯起眼睛,冷笑一声,爆喝道。
他的话音落下,宁海县的四周山林中顿时传来阵阵虎啸,惊得宁海县的百姓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当真是虎啸震山林,四野人胆寒。
随即,街道上就出现了一排排身披银甲的虎骑军,他们的目光中杀意凛然。
每一位虎骑军胯下都骑着一只狰狞猛虎,这些猛虎皆是白银天赋的元兽。
这阵仗,只看一眼,便让人心升胆寒。
路遥眼见如此,猛然一惊,想起了鹿子明白天说的话,他舅舅就是虎骑将军啊!
莫非这血屠是鹿子明的舅舅?
“你认识鹿子明吗?”路遥皱着眉头问道。
血屠闻言,微微一愣,眯起眼睛道:“我是他舅舅,你与我那外甥相熟?”
路遥苦笑着点了点头,心说,何止是熟啊,现在还住他家呢!
“哈哈,既然相熟,那便好办了,你将令牌交出来吧,我不会伤你的!”血屠大笑,挥手示意身后的虎骑军禁步。
“小弟弟,你可不要一错再错,先前你戏耍了我们,我不与你计较,但这东西你一定要交给我,否则的话,你唯有一死!”月无双看向路遥,语气冰冷道。
“哼!你们当老夫不存在?如此明目张胆欺我关门弟子,当真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