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幽听到温承这样担心这样自己,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甜蜜,很想立刻就答应温承,又想起来什么,诚惶诚恐地跟他说:“可是……我还没跟国师大人,还有三哥说一声。”
“没关系,你给他们留一封书信,就说你先回京。”温承说着,见林清幽还在犹豫,不由抱紧了她,轻轻抵蹭着她细白的颈脖,嗓音低沉地呢喃:“难道天司舍得让朕自己一人灰溜溜的回京吗?”
林清幽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就心疼了。
立刻就摇了摇头答应了他,“微臣……陪陛下回京。”
于是,林清幽很快找来了纸笔,给林微绪和林如练写了一封信,有些心虚的在信上写,天司阁里有事,需要她回去处理,所以她要先回京一趟。
林清幽其实是有些怕被林微绪知道自己撒谎的,但是她了起来,向林微绪微微低头行了礼,“国师大人。”
林微绪走到榻边,静静地看一眼床榻上的人,脸上表情并没有起伏变化,只是开口问道:“他如何了?”
许医如实回禀道:“邪毒的解药虽然并不能为阁主解毒,但能够有效遏制住邪毒在阁主体内蔓延恶化。”
林微绪听完许医的话,轻轻点了下头,依旧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许医惴惴不安的等了一会,见国师大人始终没有要问他话的意思,便借着熬药一事脱身离开,“属下先下楼去熬药。”
等许医关上门离开,林微绪终于在榻前坐下来,垂着眸,平平静静地打量榻上的人。
但小鲛却并没有办法像林微绪这样的冷静,小鲛本来抿着小嘴,也很乖的趴在床侧守着拂苏。
过了一会又忍不住伸出两只小手,抱了抱拂苏的手,忽然抬起泛红的眼眶,好小声地问:“娘亲,拂苏是不是冷了?”
林微绪眨了一下眼睛,尚未开口说什么,小鲛又去抓她的手,让她的手碰了碰拂苏的手,然后眼眶越来越红,有一点气息短促地说:“拂苏手手,比早上还要冷,好像冰块。”
“是不是因为,拂苏没有穿暖和啊?”
小鲛天真又不安的望着林微绪,转了转大大的眼睛,明显是有些着急了,忽然把拂苏和林微绪的手都放开了,跑去坐榻那边,扒住了拂苏的包袱。
因为拂苏的包袱很轻,小鲛抱着并不怎么费劲,很快吭哧吭哧把拂苏的包袱抱了过来。
小鲛把抱过来的包袱抱给林微绪,可怜兮兮地仰头问:“娘亲,给拂苏穿厚厚……”
小家伙天真执着的认定了,拂苏是因为没有穿暖和,身体才会这样冰冷的。
林微绪被小鲛抱过来的包袱堆了满怀,心口子却莫名有些说不上由来的堵。
她被小家伙那样要哭不哭的泪眼看着,到底是没能狠下心置之不顾,只得打开了放在腿上的包袱。
包袱里只放了几身衣物和一些信件,林微绪从包袱里随便拿了一身衣服给小鲛,忽然有什么东西掉落她鞋边。
小鲛只想着要给拂苏穿厚的衣服,抱过林微绪递过来的衣服,就爬上床榻了。
而林微绪低头要拾起东西时,看到掉落在鞋边是熟悉的绣着彼岸花的黑色香囊,眼眸微微一暗。
林微绪将其拾起,摸到香囊里的珠子形状,心口一沉。
她没想到过去了两年,拂苏还留着这个香囊。
林微绪冷着脸拆开了香囊,将里面的珠子倒入手心。
果不其然,每一颗鲛珠里,都保留着过去他们在一起时,拂苏留下的镜像……
那些羞耻暧昧的画面,一幕一幕,无不是在羞辱林微绪,她过去沉陷在一个遍布谎言的美梦里,几近无法抽身而出。
拂苏怎敢还留下这些画面,还一直带在身边?
就在林微绪将鲛珠放回香囊里打算一并收缴之时,林微绪余光瞥见手心有一颗微微闪着的鲛珠,隐约可见,里头那一幕鲛珠镜像,似乎是她从未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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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听闻林家姐妹遇到的都是渣男骗纸,哼哼,我们林如练可是个好苗子呢!麻麻看好他!
小声bb的b:万一……他碰上的也是个渣女……
a:这不可能,清清干不出来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继续小声b: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