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醒了?
我忘了眼手里的阿司匹林药片,微微苦笑。
可惜我如今身处异国他乡,估计想要见到她,还得再过一段时间。
就在我打算询问一下萧晴的身体状况时,门却被敲响。
哐哐!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立即挂了电话,悄悄将老头儿拖到了卧室,然后才来到门前,透过猫眼查看外面的情况。
敲门的是个老妇人,穿着花布长裙,挎着个菜篮子。
敲了半天,老太太终于放弃了,不满的嘟囔一声。
“见鬼!”
我并没有让她进来的打算,毕竟从本质上来说,我现在是非法入室的强盗。
虽然不久前,那老头还想一枪崩了我的头。
但不让人省心的是,我前脚才到沙发旁边,后脚外面就传来了粗暴的怒吼声。
“滚开!”
“你们干什么!”
听起来,老妇人被吓怕了,但她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你们没有搜查令,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有权利让你们从我的庄园滚出去!”
“滚!”
怒喝声再次传来,同时还伴随着老妇人的一声惨叫,不用想也知道,这位老妇人肯定遭到了非人的待遇。
紧接着,撞击声响起,连地板都在跟着颤抖。
我知道肯定是公司那些人追来了,我必须快点离开这。
毕竟再结实的木门,也经不住这样的撞击。
我立即冲到卧室,从窗户里翻了出去,顺手还从衣柜里拿了衬衫和裤子。
老头,对不住了! 我想听默念一声,可刚抬头就看到面前驶来一辆绿色吉普,下来六个装备精良的雇佣兵,个个都是荷枪实弹,看来这次他们不打算留活口了。
“投降,否则,死!”
他们围成一圈,步步朝我逼近。
“我投降!”
我坦然一笑,直接举起手来。
这几个雇佣兵很谨慎,即便我已经走出投降的姿态,他们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死死地盯着我。
但实际上,我只是做做样子。
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们接近我,从而远离他们身后的那辆吉普,让我有机会能够接触到那辆车。
下一秒,我直奔车而去。
人在前面跑,子弹在后面追。
万幸我的速度够快,而且距离车也不远,虽然胳膊上又多了两道擦伤,但这点小问题不足挂齿。
一上车,我片刻不敢迟疑,一脚油门直接踹到底。
也不管开的方向是对是错,反正只要离开这,先摆脱这些人,去哪里都行! 但当我飙车半个小时后,却不见那些人追上来。
他们放弃抓捕我了?
我隐隐觉得有古怪,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
从乡间小路到公路,再到隐约能看到城市边际的地方,我才停了下来。
“我现在该怎么做?”
我给老教授打了个电话,毕竟我现在正被人追杀,可没机会等组织上的人找我。
否则,可能先等到就是公司那些人了。
可老教授沉思一番后,只是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那里找一个线人,并且告诉我,那个线人可以送我回国。
我看了眼油表,还行,剩下的汽油应该够我开刀的地方。
随即,我发动引擎,继续上路。
晚上八点,我来到了老教授给我的地址,随意将车丢弃在街角后,冒雨朝着一旁的小巷子走去。
巷子尽头,几个垃圾桶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而在垃圾桶的旁边,有一个斜挂着霓虹灯牌的铁门。
这…… 我咂咂嘴,甚至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再三确认地址无误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一开门,烟味酒味就冲入鼻腔,闻着有些上头,各种歇斯底里的尖叫和辱骂声此起彼伏,听上去嘈杂无比。
进去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酒吧,灯光昏暗,环境差到了极点。
但人流量却诡异的大。
一眼掠过去,什么人都能看到。
舞池中央,还有几个舞娘跳着妩媚勾人的舞蹈,引得阵阵欢呼。
我挑了挑眉,目光扫过吧台前的那男女女,并没有发现老教授口中那位戴着贝雷帽,衫的男人。
“帅哥,来一杯?
我请。”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女人的手,转身就看到一位眼神迷离的金发女郎,脸上还带着醉人的红晕。
这女郎长得倒是挺靓,穿的也很火辣。
若是换做其他时刻,兴许我还有兴趣跟她喝一杯,可现在,我正被人追杀,脑袋都摔在裤腰上,哪有闲心。
我本想着不做搭理,径直就往里面走。
但是让我头大的是,这位金发女郎不依不挠的直接贴了上来,脑袋埋在我脖子间直吹热气,“别走嘛……” 娘的,发春也别栽我身上啊! 我攥紧了拳头。
要不是这里人多,我甚至有直接把这女人打昏的冲动。
“让开!”
我回头冷冷的瞪了一眼。
但这个妞貌似是喝醉了,搂着我脖子死活不放。
纠缠间,我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酒吧的门被再次推开,几个装备精良的雇佣兵从端着枪走了进来。
但酒吧里的人对这几个外来者却熟视无睹,仿佛他们见惯了这幅场景。
这几个雇佣兵身上的装备和那些追捕我的人一样,其中一个人还扛着r这等重型武器。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是公司的人。
玛德,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