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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看着符云鹤的尸体，面无表情。
林霸天来到方羽的身旁，看到地面上衰老至极的符云鹤，眉头一挑，说道：“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用了什么术法？”
“严格来说，杀他的人并不是我。”方羽淡淡地说道，“杀死他的人，正是被他吸收了本源的灵兽。”
在今天之前，符云鹤大概做梦也想不到，终结他生命的，会是他崇尚至极的灵兽肉身。
符云鹤在短短数秒内，就体验到了人类生命衰老，直至全身器官衰竭，死亡的过程。
“大衍灯情况如何？”林霸天又问道。
方羽用神识感应大衍灯的位置，目前还在东都，处于移动中，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情况。”
“那我们现在该干点什么？”林霸天问道。
方羽环顾四周。
由于之前的战斗，以万草门大殿为中心，方圆一公里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崩塌的地面，一堆一堆的碎石。
而大殿内的数百人，早就因为畏惧退出去很远。
“先去找秦朗吧。”方羽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刚才那个汉子。”林霸天一拍脑门，转过头，看向大殿外。
先前受了重伤的罗阳，此时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昏迷过去。
林霸天和方羽一跃来到罗阳的身旁。
罗阳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大块，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口，仍在流出鲜血。
以地面上这个流失的血量来看，罗阳基本已经没救。
不过，罗阳仍有细微的呼吸。
“还能救。”方羽说道。
林霸天点了点头，伸出一指。
指尖白芒一闪，光芒没入到罗阳的体内。
罗阳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由于胸骨的碎裂，连带着很多重要内脏都受了重伤，若是以真气修复，恐怕来不及了。”林霸天眼神闪动，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他之前不是炼制了一颗大还丹么？
林霸天立即释放神识，锁定了两百米开外的杨初雨。
“道友，之前我不是给了你一颗大还丹么？能否借来一用？”林霸天直接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准确传到两百米开外的位置！
杨初雨一愣，面露疑惑。
这颗大还丹，明明是那名叫做林霸天的男人送给她的……说来也奇怪，在炼制大还丹引起全场轰动之后，林霸天和他的同伴方羽就不见了。
看到杨初雨脸色变化，林霸天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呃，是那个林霸天送给你的，我记错了……反正你先借给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么漂亮，肯定也很善良。”林霸天笑道。
虽然距离很远，但杨初雨也能看到罗阳的惨状。
从之前罗阳被围攻的时候，其实她对罗阳就产生了同情心。
“杨杨师姐，你可别……”见杨初雨有些意动，一旁的可儿拉了拉她的手臂。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大还丹啊！
那个罗阳在万草门里闹事，还打伤了好几个长老，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根本没必要为他付出一颗大还丹！
杨初雨犹豫，咬了咬粉唇，转过头，看向颜千凝。
颜千凝美眸闪动，说道：“既然这颗大还丹属于你，随你处置，我会随你一同过去，保护你的安全。”
“嗯，多谢师父。”杨初雨点头。
“颜长老，我不建议这么做！”这时候，旁边有长老出言阻止。
颜千凝看向这名长老。
“杨初雨乃万草门弟子，她手中的大还丹自然也当属我们万草门……如此珍贵的灵丹，我不同意就这么交出去。”这名长老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罗阳此人对我们万草门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们根本没必要救他！”
“附议，我也不统一，大还丹如此珍贵的灵丹，我们应当留在万草门，日后可以用来救门内的弟子，又或者用作研究……”
各个长老，都不同意杨初雨就这么交出大还丹。
只不过，他们说话的时候，用的是真气传音，只有在场几人能够听见。
见识过林霸天和方羽的恐怖实力后，他们可没胆子直接讲这番话说出来。
可惜，他们没想到，远处的方羽和林霸天，仍然听到了这番话语。
“这么多年过去，世界各处变化都很大，唯独人心没变。”林霸天对方羽说道，“这些宗门高层，还真跟以前那些宗门高层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唯利是图。”
“他们拒绝也是合理的。”方羽说道。
“但这颗大还丹，我明明是代替你送给那位漂亮的小妹妹的啊。”林霸天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先用真气封锁他的七窍，维持住生命，之后再弄来药草，炼制多一颗大还丹就行了。”
远处，杨初雨纠结万分，看着远处的罗阳，又抓了抓别在腰间的储物袋。
她的内心，是想救罗阳的。
可另一方面，她不敢违抗这么多长老。
这时候，颜千凝拍了拍杨初雨的肩膀，柔声道：“按照你所想的做。”
杨初雨一愣，抬头看了看一旁的那些长老。
长老们皆板着脸，眼神中饱含警告之意。
杨初雨咬着粉唇，往前方冲去。
“诶！师姐！”可儿脸色一变，追了上去。
“各位长老，我们万草门建门之初，本意就是为了救济世人。如今有机会能用意外得来的大还丹救活一条性命，何乐而不为呢？”颜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