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直接把姜绾给问成哑巴了。
感情好吗?
好的话就不会宁肯被皇上打死也不娶他了。
不过那么早认识她也很正常,她刚出生没多久就被赐婚给了当时的皇长孙,也就是齐墨远的表哥。
作为表哥的未婚妻,她又时常进宫,不认识才叫人奇怪呢。
姜绾没说话,齐墨远望着她雪白的藕颈,圆润的耳垂,还有大小适宜的东珠耳坠,在阳光下散发柔和的光晕。
齐墨远胳膊下意识紧了三分,道,“怎么不说话?”
姜绾被抱的太紧不习惯,稍挣扎了下,道,“我和你感情是很差,但我和你表哥青梅竹马啊。”
齐墨远一口老血涌到喉咙处,差点没喷出来。
如果眼神能伤人,姜绾这会儿后脑勺肯定是保不住了。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就这么回了靖安王府。
回去的巧,刚看到靖安王府大门,一顶软轿在王府前停下,丫鬟掀开轿帘,二太太从里头走了出来。
二太太似乎心情很好,笑容满面,只是一撇头看到齐墨远和姜绾同乘一骑,阳光打在他们身上,男俊女俏,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齐墨远翻身下马后,把姜绾抱下来。
二太太看不顺眼道,“二婶知道你们才成亲没多久,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时候,但街上人来人往,这样叫人瞧见未免太有伤风化了。”
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
姜绾心情正差呢,二太太直接撞她枪口上了。
二太太是愁没机会训她,逮着机会就好不留情,但可惜姜绾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拿捏,她道,“二婶是从豫国公府回来的?”
语气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带了笑容,只是豫国公府四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豫国公世子可是她二太太的好女婿呢,就是身子骨有毛病,得请大夫医治。
铁大夫是她的人,这桥都还没过,最好对她客气点,万一惹毛了她,五万两不要了,也要她女儿这辈子悔之晚矣。
这是二太太的七寸,姜绾轻轻一掐,二太太的脸就气的发青了,瞥了姜绾一眼,就迈步进了府。
姜绾脚步轻柔,这人啊,非要放着舒心日子不过,与自己无关的事也要管上一管,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和齐墨远同骑一匹马碍着她什么事了,论有伤风化,谁比的过她女儿啊。
有那闲工夫管她,不如管好自己的女儿。
丫鬟跟着二太太进府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姜绾一眼,世子妃真是二太太的克星,二太太高高兴兴的从娘家回来,这么一闹,一整天都不会有好心情了。
进府后,齐墨远丢下姜绾走在前面,姜绾步子小,落后好几步。
金儿小跑着追上,道,“姑娘和姑爷吵架了?”
“谁和他吵架,”姜绾瞪着齐墨远的背影道。
还说没有,一眼就看出来了。
王府里的丫鬟小厮也看出不对劲来了,世子爷世子妃一向同进同出,感情好的不行,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丫鬟们凑到一起议论,结果守门小厮听了两耳朵,道,“世子爷世子妃哪感情不好了,刚刚两人还同乘一匹马回府的,只是二太太说这样有伤风化,才避着点的吧。”
丫鬟们八卦之火瞬间熄灭。
远处,姜绾问金儿,“安阳县主是什么人?”
金儿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姑娘失忆还没好,赶紧道,“安阳县主是太皇太后最疼爱的重外孙女,太皇太后怜她从小丧母,亲爹又续娶了,便抱进宫养在膝下,太皇太后疼她就和老王妃疼姑娘一样。”
总之,就是很疼很疼了。
姜绾虽然猜到安阳县主身份不一般,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硬,“还知道些什么?”
金儿把知道的都告诉姜绾,“安阳县主小时候落水,是姑爷救的她。”
姜绾,“……。”
感情这还不只是青梅竹马,还有救命之恩在呢。
嗯,情况比她想的还要复杂,金儿继续道,“那时候姑爷年纪还小,虽然救了安阳县主,但自己在水里泡久了些,落了体寒的毛病,太医治不好,被王爷送去秋水山庄医治。”
“后来皇长孙高烧不退,也被送了去,再后来,有人刺杀皇长孙,还差点把姑爷给误杀了,听说姑爷在逃命的时候滚下山崖,幸好积雪厚,才没有摔伤,但也在雪地里冻了太久,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
因为齐墨远和皇长孙都在秋水山庄出的事,河间王府找寻皇长孙下落,自然顺带把这些事打听的很清楚。
当然了,这些事以前金儿也不知道,这不是绣球砸到了齐墨远,姜老王爷有点担心齐墨远少时留下了病根,把担忧和姜老王妃说了,也正因为有此担心,所以齐墨远宁死不娶,姜老王爷才没有动怒。
他其实也不是很稀罕这个绣球选中的孙女婿。
河间王府的孙女婿别的可以没要求,身强体壮那是必须的。
金儿说着,见姜绾眉头拧的松不开,她道,“姑爷为了救安阳县主,差点把小命搭进去,安阳县主叫姑爷哥哥很正常,姑娘别生气。”
叫一声哥哥很正常,可人家叫的那不是一般的亲昵啊。
傻子都看的出来安阳县主喜欢齐墨远,这还是在大街上呢就抓齐墨远的胳膊,在她生活的那个时代说正常都很勉强,何况这里是古代,最重礼仪和闺誉。
不过金儿说了这么多,姜绾心底疑惑出来说他和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