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中年男子,五官英气不凡,留着半长不短的胡须,身穿华冠青袍,面如冷峰,凝目气盛。
“参见庄主(师傅)!”练武场上所有弟子见到此人,纷纷拱手作揖。
此人正是柳家庄的庄主,柳兴腾。
刚才柳兴腾施展的轻功轻盈飘逸,很是让弟子们狠狠敬仰了一把。
但段王风和江小谷已经是见惯了师傅的武功水平,除了惊艳之外,能想得出来:“是弟子自作主张,与小谷无关,请师傅恕罪!”
“是我要来这里练武,和他也没有关系。”柳梢柔从来不喜欢别人为她的决定背锅,连忙也站出来道。
“梢柔,接你回来柳家庄后你不用再忍受江湖中漂泊的日子,这武你不练也罢。你貌美胜花,万一舞刀弄枪伤着脸蛋或手留下疤痕那可就糟糕了。”柳兴腾笑着和柳梢柔说道。
也不等柳梢柔再说,他又抬头朝两个大弟子道:“你们听着,今后谁再敢让梢柔来练武场练武,甚至胆敢和她动手切磋的,立刻逐出师门!听到没有!”
“遵命!”没想到他们眼中的这点小事居然犯了庄主的大忌,段王风和江小谷冒着冷汗应道。
说完,柳兴腾也不和柳梢柔多争执什么,就这么离开了。
目送庄主离去,段王风和江小谷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一同朝柳梢柔拱手道:“请大小姐回别院休息,莫让我等为难。”
柳兴腾将彼此意见矛盾轻描淡写地转嫁到别人身上,这招确实十分有效。柳梢柔可以自己受罚,但不忍别人因她受罚。就算再想留在这里练武,也逼不得已离开。
待回到自己院子里,柳梢柔房内的床铺已全部换上高档奢侈的新件。柳家庄对她的待遇,那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没有合适的地方练武艺,她只好回房打坐再修炼一遍心法,想着下午再去找根树枝当刀,在别院里空挥练招。免得疏于练习,将笑哥给改良成合适移花接木心法修炼的拱卫司刀法又全给忘了。
可惜没等她如愿,午饭刚过,一个下人过来通知她夫人要见她,让她过去一趟。
柳梢柔没多大反应,丫鬟倒是先一惊一乍地跳了起来。
“糟了!一定是少主去夫人那告状了!此番小姐过去千万要小心,夫人是把少主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上了天……少主今天挨揍的仇肯定都赖在小姐头上,夫人定会找你麻烦!”丫鬟起身离开,“我先去禀告老爷,搬救兵救你!”
看着丫鬟鸡崽似的捉急小跑步,柳梢柔用手托着尖尖的小下巴,嫩薄小嘴微张叹气如兰:“大家府邸真是破事多,像咱们日月神教这样多好,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好打一架不就完了……什么时候我才能熬到下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