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不乐意的停住了脚步,只不过看着叶一明,恨不得能扑上去咬他一块肉来。
他不敢跟吕战生恨,毕竟就连云开山都忌惮他三分。
所以他把一切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叶一明的身上。
他甚至想到了一百零八种让叶一明痛苦至死的法子。
反正在整个方盒门,这个人就是个残废,垃圾,死了也没人会过问。
叶一明怀中的二明,调转了一个头,看向了云开山。
“让我说?
那我便说说。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十年了。
自我六岁开始,就加入方盒门,跟随师父修行。
师父一直教导我,正直善良,把方盒门当成家。
所有的师兄弟都是我的家人。
我也一直认为是这样。
直到我十岁那年,在做机关的时候,整条腿没了!从那以后,我就陷入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就是你们这帮满口长幼有序,满口规矩的好师兄们。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不需要我多言吧?
殴打,谩骂,讥笑,冷落,排挤。
当时我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
明知道我一条腿不方便,却把门派最重的活交给我。
而你们,只不过是想看到我摔倒时的狼狈模样。
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供你们出气,取乐的工具罢了。
师父知道这一切,只是告诉我你们不是故意的,是跟我闹着玩的。
我心里清楚不是,但为了让师父安心,我都忍了。
可是隐忍的到头换来的是变本加厉。
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你们谁敢站出来说你们从来没欺负过我?
是,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废物。
但你们却忘记了,在是个废物之前,我是个活生生的人。
三年前,师父仙逝,最后一个带给我温暖的人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方盒门的透明人。
没人管我吃什么,喝什么,如何修炼。
说实话,这三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因为我在你们面前隐身了,你们或许是觉得欺负我已经没了快感,只是无视我,却不会再打我。
我心中又有了希望,觉得你们真的是跟我闹着玩的。
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你们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我以为,我又有家了。
可惜,我错了。
你们这些人,从骨子里已经坏透了。
我真傻,真的,竟然奢望从你们身上获得一丝丝的温暖。
就凭你们,也配当师兄?
相比你们,吕大哥跟玉姐姐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我。
而你们这些所谓师兄,在做什么?
见面一言不合,就大耳巴子抽我?
是不是我叶一明被你们欺负习惯了?”
叶一明觉得过去这么多年,从来没像今天这般爽快过。
以前不敢说的,不敢讲的,如今一次性说了个痛快。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有些不以为然,甚至嘲笑出声。
“我们为什么欺负你,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还不是因为你太弱了,臭瘸子。”
“真他妈天真,还温暖,温暖你爹爹啊温暖。
修行界是你找温暖的地方?
赶紧回家吃奶去吧。
哦,抱歉,我忘了,你连家都没有,你真是好可怜哦。”
“废什么话!叶一明数典忘祖,枉顾同门之情,假借别人之手,欺辱同门,形同背叛。
云师兄,叶一明的罪过,当处极刑。
废去修为,驱逐出方盒门。”
叶一明静静的听着,嘴角含笑,说不尽的讽刺。
云开山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叶一明。
“一明,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本以为你会认识到你的错误,却没想到你对你的师兄们怨恨这么深。
你已经走上了岔路,错路。
师叔他老人家虽然不在了,我勉强也算是你的长辈。
你不是问谁没欺负过你吗?
我云开山就敢说,从来没欺负过你。
你可服?”
叶一明莫名的笑了起来:“你没有吗?
云开山,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掌门了?
要说罪过,门规第一条,门主权威至高无上,不可侵犯。
你是什么身份,敢坐门主的宝座?
我是不是可以说你有不臣之心,想要造反?”
一句话,云开山脸色一沉,犹如阴云密布。
“你这是自己找死。”
叶一明对他的威胁不为所动:“所以你看,明明是你犯了错,没人敢管,却都在捧你的臭脚。
同样的,明明是秋华欺负我在先,辱骂玉姐姐在后,你们却犹如瞎子聋子,听不见也看不见,却反倒把罪名归罪在我头上。
岂不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云开山你说你没欺负过我,那我倒要问问,我在做二明的时候,是谁说这个人偶当靶子正合适?
是你!你一掌将二明打的粉碎,然后指着我疯狂大笑。
你说,这就是你做出来的破玩意?
不堪一击。
我的云师兄,你可知道二明是我的眼睛,是我拐杖,是师父之后,我最后的慰藉。
你敢说,这事情不是你干的?
我叶一明自问从始至终,不欠方盒门什么。
而你们欠我良多。
所以你们都听好了,从今往后,我叶一明跟你们方盒门再无瓜葛。”
云开山听了叶一明的话,脸色黑如锅底。
他没想到,这个一向唯唯诺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