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单方面放话:“我家老二出息了,以后啥样还说不定呢。”
田野就不知道这话哪来的,说不定什么呀,把她甩了吗,笑话,她能怕这个。
笑呵呵的扭头看向朱大娘:“大娘老二出息那是以后的事情,您要是觉得后悔了,现在拿出来粮食,这亲事我这边也有的商量。”
先认清楚,老二还是你家的吗?
奚落自己没有粮食,没法退亲,朱大娘怒了:“你别得意,我家老二那是有津贴的,等津贴攒够了,就退亲。”
田野:“切,粮食你们吃了,不是应该你们攒粮食退亲吗,你家老二招我家来了,挣钱,多少都是我的。拿来给你退亲,你咋这么会想呢。”
多气人呀,这丫头以往可没这么气人过,这是觉得老二本事了,有撑腰的了不成。
敢跟她叫板了:“你别得意,老二啥样都是我儿子,不信你看着,你要在敢这么对我,他能不能容下你,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老二才走几天呀,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吧。敢顶嘴了,不装鹌鹑了。”
田野不慌不忙的说到:“这可是冤枉,老二觉得我太闷了,特意叮嘱我,以后多说话,别人数落我不能光听着,要用讲理方法给顶回去。我这也是听话。”
那确实挺听话的,朱大娘:“你别得意,知青都看上我儿子了,看你还能咋蹦跶。”
田野:“要说这个,您家儿子确实都本事,别说招出来的老二,就是您家大儿子,那也不是早就有跟知青那边说不清楚吗。”
转一圈堵心的事情又回来了。
田野跟牛大娘一样,说到这个戳心的问题,扭头就走了。
田野就不惯朱大娘这个毛病,心情不不好,就数落自己,谁给她的资格呀。
有一次就敢有第二次,就得在开头就让他知道厉害。
至于说别的,那不是田小武跟田嘉志两人天天数落自己练出来的吗,不怕有人说她前后不一样。
身份不一样了,她就不能再是那个随便别人挤兑的小白菜,哼。
而且她现在不光是军属,还是先进劳动者呢。这可都是实打实的光环。
她田野的名字提出来,就没有一个人说田野干活不顶事的。
一块报上去的名字,其他几个人还有疑虑大家商量商量呢,就田野,当时就定下来把名字报公社去了。
听朱会计说,有了这个,田嘉志在部队都是光荣的,她就是在家能顶半边天的女人。
在这个什么都是大集体的年代,这些名头比手里的钱重要。
田野不是一次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手里那点钱,没用,除了捂着就是捂着,田嘉志跟田小武不在家,田野连城里都不咋去,生活用品变成了去城里的三大爷给捎带回来了。
让田野估计着,要等到冬天能给公社食堂送青菜时候她在去城里了。
田小武跟田嘉志在村里倒腾东西的时候,村里人没说什么,他们能落点钱。
今年有人走那两小子走过的路,也想换点钱,不过事情就闹大了。
谁不想换钱呀,砍架杆的时候就打起来了。
大队长跟朱会计直接大手一挥:“这都是集体的东西,谁让你们自己砍的。”
一下子就归公了,愿意砍可以,大伙一块砍,然后田大队长拉着架杆去交给公社了。
别说,人公社都没有收过这个,这上岗村太积极了。
到是给上岗村又多换来一面锦旗。说是荣誉,看到这锦旗,大伙都上火。
你说要是不打起来,不闹大,这东西家家不能多进个块八角的吗。
现在好了,就换了五分钱一尺的红布。
大家私下都商量过,等秋天的时候,可不能这样了。
就是争也得私下争,为了大家的利益,也不能惊动了大队了。
这算是一件上岗村不公开的公约。
所以说,田嘉志能赚钱,还是沾了田小衙内的光了。
先进劳动女能手,以后她跟谁都敢讲理的,公社承认过的勤快人。哼。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田野家桃树上的桃子熟的时候,给田大队长家,还有朱会计家,孙家,牛家都送过去几个。
最让田野纠结的就是牛家了,就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怎么就跟牛大娘这样的人走的这么勤快了呢。
牛大娘看到桃子,嘴巴都合不上了:“丫头,你这孩子可真懂事,都知道惦记大娘了。大娘就稀罕吃这个,家里还有吗。”
牛大叔在后面踹了牛大娘一脚,牛大娘才消停了。
田野啥都没说,赶紧告辞了。出门就恨自己腿贱,没事找事,你说去牛家做什么。
牛大娘那样的人是能招惹的吗,准备两个桃子在后院喂鸡喂猪,听到外面动静的时候,扒着墙头给朱小四一个。
两人都知道找后院园子没人干活的时候出来偷吃。到目前为止还没被发现过呢。
田野那是佩服小姑娘做地下工作的本事的。
最近看着丫头的脸色好点了,头发也没有那么黄了。不那么像却营养的小白菜了。
怎么说朱家呢,也不是缺那口吃的,就是对姑娘家不经心。
也不能说朱家,整个上岗村都这样,可以说是乡下人都这样,重男轻女。
丫头家随便养养饿不死就成了。
田大队长家的田花够娇养了吧,那也不能跟儿子一块比的。大环境如此。
女儿家受难的年代。
小四丫吃过桃子,自动擦嘴毁尸灭迹:“你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