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看着田嘉志告辞了,立刻走在前头,从头到尾说话不多,都是跟着田嘉志屁股后面转悠的。
朱会计两口子闹心呀。
看着田野出门了,朱会计小声地在田嘉志耳边说道:“老二呀,叔就怕到时候你让叔做蜡呀。”
田嘉志很无奈,不是朱会计一人这么想的,估计除了田野所有人都已经把他当成注定的负心汉了。
天知道,他比谁都不放心这事。
就田野那人,比他薄情多了,没准过几天就把他给忘了。
朱会计媳妇:“老二呀,那个,丫头你们两个还分着住呢。”
当婶子的问一下,虽然有点尴尬不过也不算是况外。
朱会计在边上没吭声,这是也想知道。
田嘉志脸红,作为男人,这事没成多少有点窝囊的:“咳咳,那个,田野还小呢。”
队长媳妇:“叹口气,这事要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了,真要是以后,也省的”
田野在外面直翻白眼,在让他们说下去,不定说什么呢:“老二,不走了呀。”
朱会计媳妇不吭声了。不过谁都知道未尽之意,两人没啥关系,对田野来说好在将来田嘉志真跑了,好歹还是大姑娘。
不好的地方在,这更拴不住人了。
在田嘉志听来,那就是,她媳妇还能跑呢。这事不能就这么放着。
两人不是事实夫妻,还没有领证,就那么村里人知道的一桌酒,咋想这事都不靠谱。
要是没看那么多书也就算了,既然看过了,田嘉志那肯定是要寻求对婚姻最好的保障的,最好是当兵走以前,该干的都干了。
路上田嘉志光想这事了,都没咋开口。
两人直接去田大队长家里。
田嘉志的中心意思还是要帮他照顾田野。不能让人欺负了,尤其不能让朱家欺负了。
刚才在朱会计家里,田嘉志可是一句朱家都没有提呢。
所以说吧,这人都是心眼子。
等两人回家的时候,田嘉志就嘱咐田野了,一般的事找田大队长,要紧的事找朱会计。
田野:“为啥?”
田嘉志:“爸虽然姓田,到底跟村里田家不咋亲,我家虽然指不上,可我好歹是朱家出来的孩子,论亲疏,你去找朱会计就对了,我看着你也不是防着田家呢吗。”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两人一块生活这么久,就知道这事瞒不住田嘉志,可这人头一次把这事说出来,啥意思?
田野挑眉。
田嘉志也挑眉,意思非常明白,我真不傻,你少忽悠我。
田嘉志这两天不跟田野摔跤了,因为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挖战壕上了。
刚出了正月,地皮还冻着呢,亏得田嘉志肯下大力气。
把他们家院墙四周,又挖了一圈深沟。专门防贼的。
田野在边上看着闹心,权当是田嘉志当兵前的预习训练了。
田野给田嘉志收拾一个大包裹,新买的衣服都装里面了,棉大衣也给带着。
田嘉志又给翻出来了:“大队长都说了,部队都发。你留着吧。”
田野想想也是,跟田嘉志说道:“挣钱就攒着,也别亏了自己。”
田嘉志:“我不用养家了,津贴都给你邮回来,大队长说了,到时候他去城里帮你换好了带回来。”
田野:“家里有钱,我自己能挣,你自己留着吧。”
田嘉志:“咳咳,其实当兵的也挺好的,你看虽然不如家里的时候挣得多,可收入固定呀。”
这画风变得太快,前几天田嘉志说的全是当兵的不好。
田野:“你啥意思?”
田嘉志:“我就想说当兵的挺可靠的,听田大队长说,部队管的严,里面根本就没有女人,也不让当兵的出去乱跑,以后小武说媳妇都困难。”
然后看看田野:“而且部队有纪律,不准许乱来。”
田野:“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部队就是见世面的地方。”
田嘉志:“前几天我道听途说,不算。这次听田大队长说的,部队上严着呢,不光管个人还管家里,其实跟当兵的成家挺好的。”
田野直接不搭理她了。忽悠谁呢。
田嘉志:“我说真的”
田野:“没堵着你嘴,喜欢就说吧。”听不听不是在我吗。
田嘉志后悔了,早知道不该瞎说,吓唬田野的:“我前几天那是气的,吓唬你的,我就是到哪也不会乱来的,你别听村里老娘们瞎说。”
田野:“不是你放话出去的呀?”
田嘉志就知道田野比面上看着精多了,看吧人家虽然不吭声,可该知道的都知道。
有钱难买早知道,后悔了成不。搬石头砸脚,田嘉志也不是头一次吃这个亏了。
田嘉志说的特别的自然:“我问田大队长了,说是那天大队的骡子去公社,你也跟着去,咱们两把证领了。”
田野:“你说什么”连‘啥’都忘记了。
田嘉志说的一本正经就跟明天要去吃饭似的:“等去城里咱们把证领了。”
田野一口气没从好地方出来,差点把自己给噎到:“领什么证。”
语气就听得出来,人家不太高兴。
田嘉志一点都不怵田野,这事他占理:“结婚证。”
田野纠结半天,这时候说不打算跟你领那东西,怕是要闹腾。
所以委婉点:“不是都成亲了吗,村里咋没听说过谁家还有这个证呀。”
田嘉志在想田野不知道的可能性多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