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倒也不难走,早被人踩出了一条羊肠小道。走了一会儿,金小芳就落在了后边,梁惠凯回过头来说道:“姐,走不动了?你这哪是山沟里长大的?”金小芳嗔道:“还嘲笑我?也不知道拉我一把,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背都背过我了,还装什么装啊?”
梁惠凯老脸微微一红,伸手拉住了金小芳柔若无骨的小手,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像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的到了山梁。金小芳指着山坡根的院子自豪地说:“那儿就是我爸爸的矿。”
站在山梁上往下一看,山下的情况一览无余。一条土路沿着河滩一直到院子,然后再往山里延伸,没多远就分成了两条土路,弯弯曲曲的分别通往两面山坡。在两条路的尽端都有人工开采的痕迹,应该是两口井。不过,没有看到平头哥讲的所谓的池浸和堆浸的场地,估计还没有采到矿。
梁惠凯心里有点期待,又有些紧张,问道:“你爸爸知道我的存在吗?”金小芳媚眼如丝,娇声说道:“这又不是丑媳妇见婆婆,担心啥?嘻嘻,放心吧,你帮过他的宝贝闺女,他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而且,你把平头哥收拾一顿,早成了当地的传奇了。”
见金小芳一脸妩媚,容光四射,梁惠凯不敢直视,目光躲闪着自嘲道:“这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哈。”金小芳乐道:“总的来讲是好事,最起码以后到那儿工作没人敢欺负你。这次来你想做什么工作?”梁惠凯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算什么吧。”金小芳斜着眼说道:“要求还挺低哈!”梁惠凯说:“不敢提过分的要求!”金小芳切了一声:“虚伪!”
人常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梁惠凯从小在山里长大,常常负重从山上下来,不叫事。但是金小芳穿着皮鞋就费劲了,走没几步就蹩了一下脚,“哎呦”一声歪在梁惠凯的身上,疼的小脸直抽抽。
梁惠凯扶着她的腰问道:“还行吗?”金小芳像是没了骨头,整个身子挂在了梁惠凯的胳膊上。她想让梁惠凯背着,可是山上光秃秃的一览无余,还是没有胆量,羞羞地说:“勉强吧。”
玉人在侧耳鬓厮磨,梁惠凯不由得心猿意马,云里雾里的下了山。到了坡底,金小芳挣脱梁惠凯的胳膊率先往前走去,却像是故意一般,微微有些夸张地扭动着丰臀。原来脚没事啊!梁惠凯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痒痒的,这个小芳姐,还耍小心思!
俩人来早了,金小芳的爸爸还没来,只好让门卫把他办公室的门打开。一进屋里,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匾,题的是毛爷爷的诗词《沁园春.雪》,好像这都是老板办公室的标配。门的左手是一个长一米八左右的实木茶台,再往里就是硕大的红木办板桌,老板桌后边是一排书柜。屋里陈设简单而又显得豪华大气!
金小芳让梁惠凯坐下,像模像样的给他沏茶。先烧了一壶水,在公道杯里放上茶,然后用水冲泡。泡了一会儿,把水倒入闻香杯,接着在闻香杯上扣上品杯,然后用中指和食指夹住闻香杯,拇指护住上面的品杯,快速翻转手腕,形成品杯在下,把杯子轻巧地放下。
梁惠凯看的眼花缭乱,笑道:“还挺熟练哈!”金小芳说:“我没过门的时候,给爸爸沏茶都是我的活儿。”梁惠凯说:“又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你爸爸很骄傲吧?”
金小芳得意地说:“那是!我在家谁也没人敢惹我,我哥都得乖乖的,嘻嘻。”接着轻轻提起闻香杯,把品杯推到梁惠凯面前,笑着说道:“也就我爸爸有这待遇,你偷着乐吧。”梁惠凯笑道:“可是再好的茶对我来讲也如同牛嚼牡丹,不懂得欣赏。”金小芳说:“喝多了就知道好坏了,谁开始都不懂。”
伺候着梁惠凯喝了两杯,金小芳也坐到沙发上,把皮鞋脱掉,脚放在沙发上,羞涩一笑说:“我伺候完你了,该你伺候我了。脚疼,给我揉揉。”
虽然穿着袜子,但是那精致的小摆在面前,梁惠凯的心里又起了涟漪,握着小脚竟然有些紧张。按了几下,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见金小芳双颊绯红,面若桃花——原来她也紧张,哈哈。
金小芳娇嗔道:“看啥?好好干活,别瞎按,又酸又张的。”梁惠凯说道:“姐,我可不是瞎按的,按到穴位上才酸胀。这叫足三里,解溪穴,昆仑穴,后溪穴,都是治扭伤的。”
金小芳说:“听着好像很懂的样子,不是骗子就好啊。”梁惠凯嘿嘿一乐说:“不好意思,虽然我学过,但你可是我第一个病人,按的轻了重了,你就担待着吧。”
话音未落,金小芳忽地一脚踢开了他的手,紧张的说道:“爸,你怎么无声无息的就进来了?”她爸爸心想,我车子停到外边你听不到吗?这孩子,太投入了,说道:“难道来我办公室我还要喊一声吗?”
梁慧凯吓了一跳,登时觉得自己身子快僵住了,紧张的站起来说道:“金总,您好!”金小芳爸爸面无表情的看了梁惠凯一眼说:“你就是梁惠凯吧?”梁惠凯拘谨的说:“对我就是,想来您这儿找个工作。”
金小芳麻利的穿好鞋,给她爸爸沏了杯茶,笑嘻嘻地说:“爸,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又喝多了?我不在家是不是没人管你了?”她爸爸打个哈哈,又对梁惠凯说:“坐下来说吧。你想做什么呀?”梁惠凯直挺挺的又坐了下来,不敢看他的眼,低着脑袋说:“什么都行,我不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