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总是很现成,说没几句话王冬冬的眼里已是水汪汪的,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看着泪眼婆娑的王冬冬,梁惠凯的心又软了,只好低着脑袋装作没看到。王冬冬生气,不假思索的一巴掌拍在梁惠凯肩膀上,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真想掐死你!”
梁惠凯装作很痛的样子说:“冬冬,我是伤员好不?”王冬冬一惊,转而破涕为笑,轻声骂道:“活该!”然后趴到梁惠凯的肩上,用他的衣服擦擦泪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对啦,你的伤已经快两个月了,怎么不去医院拆石膏?”梁惠凯疑惑的问:“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王冬冬责怪道:“石膏长时间固定会造成肘关节不活动而导致组织粘连,再不把石膏拆了你的胳膊就废了!”梁惠凯嘿嘿一笑说:“这么严重?不过,你这专家来了,就麻烦你拆了吧。”
“我来这儿又不是伺候你的。”王冬冬一边说着,一边拆着石膏,又问道:“你不去医院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呀?我有那么恐怖吗?”梁惠凯说:“这还真不是。你不知道我和秦柯南发生了冲突?自从那以后你舅舅把我禁足了,不准再去县城。”王冬冬惊异的问道:“是你把他的车砸了?”
梁惠凯一乐说道:“对呀。那天送你回家时,就被这家伙早盯上了,让警察在路口查我酒驾,然后把我抓了起来。这还不算,他还找人把我揍了一顿,你说我能放过他吗?”王冬冬顿时眉开眼笑,说道:“我还说谁这么牛呢,原来是你呀!砸的好,像个男子汉!赏你一口!”
梁惠凯不由自主地往窗外一看,恰恰金宏泰过来了,顿时一激灵,赶紧说:“你舅舅!”王冬冬嘻嘻一笑说:“你又喊狼来了?幼稚!”张口就要亲上去,吓得梁惠凯赶紧往旁边躲开。
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被撞个正着。金宏泰推门进来问道:“什么狼来了?”王冬冬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这个家伙没良心,我帮他拆石膏,他、他嫌疼,就说我心狠,像狼一样。”
金宏泰见王冬冬小女人作态,心道,这孩子恐怕是喜欢上梁惠凯了,够乱的!孩子们的事自己也管不了,也不归他管,爱干嘛就干嘛吧,问道:“中午不走了吧?就在我们食堂凑合一顿?”王冬冬正舍不得走呢,马上说道:“好啊!舅舅,我爱吃你们炖的排骨。”金宏泰乐道:“知道你爱吃,早做上了。”
金宏泰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王冬冬惊魂未定,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梁惠凯说:“我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呢!”王冬冬恨恨地说:“还不是怪你这花花公子?你要一心一意的对我,我才不怕呢。”梁惠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到地勘院的技术员赶来,午饭正式开始。金宏泰拿了两瓶剑南春摆在桌上,技术员说:“金总,一会儿还下井呢,我就不喝了吧?”金宏泰看他的眼神一个劲儿盯着瓶子,笑道:“要不少喝一点?意思意思?”技术员忍不住舔舔嘴唇说:“那就喝一两,不能多喝。”
要先给客人倒酒,这点规矩梁惠凯还是懂的,谁知直到快倒满了那技术员才说道:“呦!怎么倒满了?好了好了好。”梁惠凯一乐说道:“能喝多少算多少吧!”心里却想道,这也是个酒鬼,只是不知道活干的好不好了。
金红泰说:“中午就喝这一杯吧,等干好活,晚上咱们再好好喝。”技术员说:“你们的矿和山东边的金矿是一条矿脉,金银的含量都还可以。这次金总要发大财了!”金宏泰笑笑说:“托你吉言。”
开开心心的吃了午饭,梁惠凯带着技术员去了矿山。王冬冬好事,也跟着上了山,从赵老四那儿拿了几顶安全帽,坐着罐笼一起下了井。在梁惠凯和王冬冬的眼里,技术员那是高人一等的存在,规规矩矩的跟在后边听人家指挥。
技术员边走边说:“术业有专攻,在你们眼里探矿可能很神秘,在我们眼里就简单了。第一步要详查确认矿脉的倾向、倾角,然后通过填图去追索这条脉,确定脉在矿区内地表出露的位置。然后打钻,看脉在深部的品位以及脉在空间的分布,有价值才开始规划开发。
咱们现在就是进洞去找这个脉,看之前打钻勾的准不准,然后就顺着脉走就行了。其实矿脉很好找,因为脉的岩性会跟周围地层的岩性差有很大的差别,一眼就能看出来。只要确定了矿脉没错,往下顺着挖就行了。”
技术员说的简单而又通俗易懂,梁惠凯好像也懂了。谁知技术员在里面看了半天,嘴里嘟囔着:“不应该啊,怎么没有啊?”梁惠凯心里一凉,问道:“哪儿不对吗?”技术员说:“按照图的位置应该对呀!当初打眼取样子的时候就是这个位置,可是这儿岩石结构没有一点变化,我也有点发懵。”
技术员转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出去了。做了几个月的工程没找到矿,这活不就白干了吗?梁惠凯损失不了什么,但是金宏泰可就损失大了。
从井里出来,梁惠凯不敢直接去给金宏泰汇报,不愿意看金宏泰受打击的样子,没有跟着技术员一起下山。老板挣不了钱,打工的也挣不了钱,梁惠凯有些郁闷,坐在井口不愿意离开。
王冬冬问道:“这么说我舅舅白干了?”梁惠凯没经验,看了看赵老四。赵老四说:“金矿肯定有,就是要费些功夫了。”梁惠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