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要绕后偷袭的,如此大的动静很容易打草惊蛇,他根本顾忌不了那小姑娘的事情,只想着让那惨嚎的山匪闭嘴。
就算只是被刀背砸在脑袋上,但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道,那惨嚎的山匪果然瞬间闭上了嘴巴,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显然是已经暂时废了。
那为首的山匪恶狠狠地瞪着小姑娘,“真是麻烦,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偏偏跑到这里来,若是因为你坏了我们的事,我非把你抽筋扒皮不可!”
他那凶恶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杀意,直接被杀死和被折磨死,前者当然是运气很好的事情,在有定脚步,微微蹙眉望着那林野间的景象,慢悠悠地道了一声,“且慢!”
举着手里砍刀,正欲劈向面前那小姑娘的山匪微微错愕了一瞬,转首看向不远处的山道上那迈步走来的青衫男子。
炽热的阳光照耀着林野,地面枯燥,道路并不难走,青衫男子很快便站在了那山匪的面前,皱眉说道:“我在南郡行走,素闻此地风景颇有美名,但一路行来,除了那些流连忘返的景色外,总是会出现一些破坏美丽事物的脏东西,我想不明白,你身为一个成年人,手里还持着刀,为何要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那名山匪当即把砍刀指向青衫男子,阴冷地说道:“我也想不明白,在这梁县境地,究竟是哪来的白痴,敢来教训我?既然认识我手里的刀,那便在旁边的小姑娘也是眼睛发亮的望着持剑的青衫男子,虽然她也没有看清楚那柄剑是怎么出现的,但她隐隐觉得自己得救了。
小姑娘的胆子确实很大,在山匪们惊异于那柄突然出现的剑,猜测着自己是否真的没有看清,其实这柄剑一直都在青衫男子手里握着时,那小姑娘的声音很清脆的传了出来,“请你杀了他们。”
青衫男子看着那目光坚决的小姑娘,嘴角下意识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为何要杀他们?”
小姑娘说道:“因为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杀害了我的父母,还让很多叔叔伯伯丧命,现在整个梁县里除了壮实哥哥几个人外,因为没有年轻的男子了。”
虽然小姑娘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眶里却有泪花在打转,青衫男子感到有些心悸。
眼前这个看起来仅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是如何这般平淡的说出自己父母和叔叔伯伯被杀害的真相,甚至面对杀人这件事情,眼眸里也没有一丝惧意。
青衫男子能够大概想象到这小姑娘都经历了些什么,虽然她刚才面对山匪的时候,也表现出了很害怕的模样,但相比十一二岁的同龄人,小姑娘此刻的表现真的有些非同寻常。
直视着小姑娘那坚决的甚至带着一丝恳求的目光,青衫男子沉默了片刻,微笑道:“好,我帮你杀了他们。”
“臭书生,我看你是疯了,就算手里握着剑又如何,莫说杀人,怕是宰鸡都能把你吓死......”
山匪们也回过神来,先是怒瞪了那小姑娘一眼,随后看着白面书生般的青衫男子,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
一个穿着碎布花裙子的小姑娘和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读书人,居然说要杀了他们,这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青衫男子的神情变得冷淡,望着那些大约有十几个人的山匪,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本来只是想要教训一下你们,但既然答应了这位小姑娘,那么我便应该遵守承诺。这柄剑名为破尘,破除世间所有污垢,也是涤净世间尘埃的意思,你们应该也属于垃圾这个范畴,所以我也有责任除掉你们。”
话音落下,他便朝着那些山匪斩出了一剑。
那是很寻常的一剑。
在那高空悬挂的烈日下,剑芒几乎能够忽略不计,所以那些山匪甚至都没有察觉到眼前一亮,意识便蓦然堕入黑暗。
嘭嘭嘭——
倒地声音连绵不绝,却连半滴鲜血都看不到,这或许也是青衫男子照顾到那小姑娘的缘故,在其面前杀人已是很大的罪过,只能尽量不让她目睹血腥的画面。
只是很简单的挥出一剑,那些山匪便连哼唧的声音都未发出,全部断绝了生机。
他们没有感受到半点恐惧,脸庞上依然保持着对青衫男子或鄙夷或嘲笑的神色。
这是很恐怖的事情。
但对于这些山匪而言,却也是很幸运的事情,倒也算便宜了他们。
那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很大。
她抬头望着青衫男子,又低头看着那躺了一地的山匪,很是天真的说道:“原来这些山匪都这么弱啊,只需要手里拿一把剑,他们就会装死?”
青衫男子朝着小姑娘走去,脸上挂着很和煕的笑容,嘴角微勾,说道:“他们可不是在装死,而是真的死了。虽然他们确实很弱,这一点没错。”
小姑娘看着青衫男子手里的那柄剑,疑惑的说道:“你只是举了一下剑,他们就死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就算梁县里那个已经八岁了,却依旧不会擦鼻涕的狗儿也骗不过去。”
青衫男子颇有些无辜的说道:“但他们是真的死了,因为我不是普通人,所以就算只是举了一下剑,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他当然不是只是举了一下剑那么简单,只是那一剑斩出的速度太快,小姑娘看不到,那些山匪也看不到。
这些山匪并非修行者,很多都是普通人,只是有个别人是江湖上的武夫,甚至连五品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