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能有多大的地方好藏东西呢?
杨兮开了书橱下面的柜子,便看到了那箱老泥池,没错,放假前汪铭星送来这箱老泥池的时候,是他下楼接的货,并顺便开了箱留下了一罐,然后再用透明胶带封上了,搬到了九楼,放进了高勇的柜子中,并顺便领取了高勇承诺他的每个月那3条烟。
找到了那本杂志集锦,杨兮扛着那箱酒,放回宿舍,等回到9楼交还钥匙的时候,却见到马主任夫人正冲着高勇发火。
“你说你高勇,是不是少脑子呀,怎么好给马主任烟抽呢?别欺负师母不懂医学,我问过秦主任,抽烟不光是对肺不好,对伤口愈合也有影响。”
高勇哪里还能顾得上去分辨抽烟到底有什么不好,只能是哭丧着脸分辨道:“我,我没有给马主任烟啊,我,我进来的时候,这烟就在床头柜上啊!”
杨兮走过来,将钥匙拍在了高勇手上,阴着张脸,冲着高勇道:“错了就是错了,认个错能咋地!师奶奶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说着,杨兮给马主任使了个眼神。刚才拿到钥匙的时候有些得意了,忘记把烟给收起来了,而马主任还真有事给高勇说,忘记了那病房门已经被打开,结果,被夫人给抓了正着。
马主任会意了杨兮的眼神,此刻,必须保护的必然是杨兮,也只有他才足够机灵能糊弄过马夫人,指望高勇,恐怕连根烟丝都嗅不到。
“杨兮说得对啊,高勇,认个错有多难呢?不就是你心疼我老马,专门给我带了包三个五嘛!”
高勇刚想对马主任夫人解释说他从不抽三个五,却被马主任堵了一句,此刻,高勇的反射弧再怎么长,也应该明白了个中缘由,于是便憨笑道:“师母,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阴谋得逞,杨兮颇为得意,拍了拍高勇的肩,语重心长道:“老大啊,我师奶奶也是为我师爷爷好,你看看我,昨天犯了错,今天就改正,你说你怎么能屡教不改呢?”
马主任夫人冷哼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刚才要不是师奶奶多了个心眼,就已经被你小子给骗过去了,哼,还不如高勇呢,明来明去,不被抓到拉倒,被抓到就认活该,多简单。”
杨兮赔笑道:“师奶奶别气了哈,你都大获全胜了,再发火,把高老大训哭了多不好啊!好了好了,师奶奶,您先去护士站给小姑娘们聊聊天,我跟高老大要跟马主任汇报建立肿瘤外科的事情呢。”
连哄带劝,杨兮将马主任夫人送出了病房门。
关上了房门,刚转过身来,就看到了高勇正对着自己呲牙咧嘴,而马主任……
这个老阴货,居然转过了脸装睡着。
“慢着!”杨兮的后背贴在了门板上,想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只能谈判:“师爷爷,高老大,就问你们两个,想不想抽烟?”
马主任立刻睁眼,并转过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而高勇的烟和火机,以及杨兮落在床头柜上的烟和火柴,都已经被马主任夫人给没收了,那高勇也是烟瘾发作,急的跟个什么似的。
杨兮露出了邪魅笑容,向前两步,道:“这就对了嘛!”
高勇切着牙道:“有烟有火,我管你叫哥,没烟没火,你就等着给邢锐打电话吧,不把你小子给整进icu去,这事就没完。”
杨兮耸了下肩,道:“别以为我怕你哈,高老大,我杨兮也是有医保的人,再说了,你敢跟我动手,我分分钟便让你给我做人工呼吸,别怪我没警告你,我一早吃包子的时候,可是吃了好几瓣大蒜的哦!”
斗嘴归斗嘴,那杨兮身上还真有烟。
搬酒回宿舍时,来了烟瘾,一摸口袋,空的。因而,杨兮便在宿舍又揣了盒烟在身上,只是提前准备应付马主任夫人的火柴和一次性火机没有了,只得把他的zi带在了身上。
分了烟,杨兮再拿出zi,潇洒至极打着了火,先为马主任点了烟,又将zi交到了高勇的手上。这一刻,杨兮在心中祈祷,高老大啊高老大,你丫就不能赞赏一下小爷的zi吗?
真他么绝望!
高勇依旧完全无视,点完了烟,便把带着火的zi交还给了杨兮。
谈事肯定是假,陪着马主任抽烟过瘾才是真。没有烟瘾的人哪里能体会到烟民断了烟时的那种痛苦,对马主任来说,不让他抽烟,那还开什么刀治什么病?还不如直接死逑了来的更为痛快。
再抽了两根烟,看马主任过足了瘾,打开窗户散了下烟,高勇和杨兮二人便离开了马主任的病房,查房看病人,处理当日医嘱,即便放假,也不能丢下该做的工作。
忙活完,也就过了十点钟了。
高勇要回办公室,那杨兮做贼心虚,哪里肯依,非要拉着高勇在8楼大办公室中讨论下马主任的治疗方案究竟需不需要再补充一个精确放疗。
事实上,等马主任养好了身体,再回来补充一个放疗,本就是不争的治疗方案,至于是普放还是精放,到时候听从放疗科主任的安排就是,毕竟人家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但杨兮却嘚吧嘚吧说了个没完没了。
高勇很是诧异,道:“你这说的一套一套的,看样子像是下过功夫呀!”
杨兮不无嘚瑟道:“那是肯定!咱们就要创建肿瘤外科了,您说,咱们看到的病人是该手术还是该放疗或是化疗,是该先手术后放化疗,还是先放化疗再手术,包括放化疗该怎么做,咱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