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有些无聊,每日读书写字,每日吃饭睡觉,每日偷偷去和高希宁见一面,他说今日学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她说又打听到谁家的姑娘貌美如花。
如高希宁这样出身的姑娘,自然会有一些门户相当的玩伴,有几位教习-家里的千金还是与她差不多一起长大,平日里多有走动。
高希宁最近打听的那些小姑娘都很不错,可是她发现李丢丢一点都不上心似的,问的急了,他就说自己才十二岁,急什么急。
高希宁想着,若是再没有李叱觉得可以相处的,那就只好出卖自己的闺蜜了。
与她关系极好的小姑娘有四五个,其中三个都是书院教习的女儿,两个是亲戚家里的,最亲近的是书院苑先生家的女儿,与高希宁同岁的苑佳蓓,那是一个性格与高希宁完全不同的小姑娘。
苑佳蓓性子柔和,比高希宁个子矮了一些,已经有六分大家闺秀的气质,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温婉大气浑然天成。
花前月下本是很美好的一个词儿,可是每天天黑之后这后院小林子边上的花前月下,李丢丢和高希宁的相见总是带着几分贼婆贼公的氛围。
“佳蓓可好了,比我好十倍。”
高希宁狠了狠心说道。
李丢丢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是十分差,她是你的十倍好,那就是一分差,还能好到哪儿去。”
高希宁一脚踹在李丢丢屁股上,正在蹲马步的李丢丢却连一丝都没有晃动,马步依然稳如磐石。
高希宁一怔,想着李丢丢的屁股那么翘,刚才踹一脚的触感那么弹,可能都是因为他经常蹲马步的缘故吧。
想到这她脸微微一红,心说自己这是胡思乱想的什么,说人生大事呢,此时此刻想李丢丢的屁股做什么。
可是转念想到,要不然自己以后也每天都蹲蹲马步?
于是脸在夏侯琢身边说道:“往四周探查过,没见有什么人。”
他的话刚说完,从四面八方分别有青衣列阵的人疾冲过来,当他们看到阵门已死的时候,每个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满是悲伤和愤怒。
“马车上有字。”
李丢丢忽然看到车厢上被人用血迹留了一行字,字迹不大,马车上的灯笼又不是那么亮,刚刚谁都没有注意到。
阵门一,送归西,阵门二,何须急?
十二个字,血书。
血自然是雷原的血。
“把阵门送回去。”
夏侯琢起身吩咐了一声,他看向李丢丢认真的说道:“现在你回书院去,明天晚上,后天晚上......这件事没有个结果之前,你都不用出来了,老老实实在书院里待着。”
李丢丢看着夏侯琢,夏侯琢觉得自己刚才的话都是对牛弹琴了。
“喂!”
就在这时候,对面的屋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李丢丢和夏侯琢立刻抬头看过去,就见到那屋顶上坐着一个黑影,也许是刚来的,也许是一直都在那,却没有一丝让人察觉到的气息。
“我写的那十几个字怎么样?”
那黑影说道:“学的嵩明先生的字体,而且还特意押韵了。”
黑影慢慢站起来,走到屋檐边上扫视着下边的人,然后笑了笑说道:“我叫姚无痕,童叟无欺姚无痕,要杀你们四个阵门,你们都应该记住这个人,因为我是杀手行当里的神......”
他说完之后咦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又说了一句。
“居然又押上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