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字?我知道了。”
吕布并没什么反应,表字这东西总是得取的,有了表字也就算有了正式称谓了,父亲和先生们商量也很正常,表字一般也是长辈们帮着取,只是不知道会帮自己取那两个字。
“有了表字你可就是大人了。”
黄氏有些暧昧的看着眼儿子和身边的蔡琰,那意思要多明显有多明显,是大人那就要考虑亲事了。
“母亲,孩儿饿了!”
吕布看着清丽文静的蔡琰一脸的羞红,只能用起了老招式——肚子饿。
“早知道你要这么说,饭菜都准备好了。”
黄氏拍了拍手,就有婢女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吃完饭,陪着母亲说了会话,吕布就回到了自己小院。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发生吗?”
吕布坐在新制作的靠背椅上,问身边的红袖。
“公子,这些都是标注的要紧信件。”
红袖从书桌上拿出一叠整齐的信,上面都用火漆封着,这些要紧信件因为吕布在外征战而没办法送达,都非常重要是不能遗失的,所以都滞留在家中。
吕布打开一封信,是关于关中大战的,详细记录了皇甫嵩和羌人的几次大战,关中千里平原,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皇甫嵩数次被羌人打败,最后只能采取坚守城池的策略。
“看来关中战事不怎么顺利啊。”
吕布翻看了两次那信件,羌人的战斗力远强于黄巾军,这种战争还想着以少打多,只能说朝廷上那些决策者对于不同战争的强度没有一点概念。
接着又看了几封信,都是关于洛阳形势的。
“洛阳还真是个烂泥塘啊,这每天争来争去的也不累,都学学王芬嘛,想想换个皇帝多有意思。”
吕布看着那封记录冀州刺史王芬意图在皇帝北巡时发动政变的信,事情不算大,一个小小的刚上任的冀州刺史,连兵权都没有,根本没有成功的希望。
不过吕布却从这事里看出了些其他东西,天下对如今的皇帝已是非常不满,一个刺史就敢有换皇帝的想法,可见天下对刘宏的不满到了什么地步。
剩下的就只有洛阳个官员的调动了,大部分都是在花钱买官,这些吕布不是很在意,太平盛世时中央的那些三公九卿确实是大官,权利很大,但乱世里这些人就只是摆设了,一个三公还不如一个有兵权的太守。
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从院子外面传来,吕布只是一听就知道这是蔡琰在弹琴。
“对了,还没安排蔡琰。”
吕布突然想到自己出征之前还答应过蔡琰,自己得胜归来只是就会送她回中原去。
“你们跟着蔡琰学得怎么样了?”
吕布看向红袖和貂蝉,走之前他可是让两人和蔡琰学习的,这都半年了,不能说精通诗词,但识字应该是有成果的。
“蔡姑娘才学广博,我们学到了不少东西。”
红袖和貂蝉回答道。
“才学广博?这倒是不错,毕竟是一代才女嘛!不过可惜啊,这琴音里透着淡淡的哀愁,看来是想家了。”
吕布听着那琴音里的哀愁,蔡琰毕竟年轻,这离家千里又落到了不知善恶的反贼手里,自然少不了担忧哀愁。
走进后院,蔡琰正一个人在小亭子里弹琴,眉头紧锁,孤坐于亭中有种淡淡的悲春伤秋之意。
“蔡姑娘果然琴艺精湛,只是这琴音还是不要这么伤感。”
一曲演奏完毕,吕布拍这手走上前,笑着说着。
“吕将军!”
蔡琰这才发现吕布过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不用这么多礼节,你是客人不是我的下属,这里也不是军营或者府衙,随意一些就好。”
吕布挥了挥手坐在亭子边的座位上,背靠着柱子。
蔡琰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坐下吧,我这征战了半年,也感觉有些乏了,想听听蔡姑娘的琴艺,不过要谈一曲欢快动听的,我这大胜归来听着满是哀怨的曲子可不怎么应景。”
“蔡姑娘放心,我吕布说话向来是算话的,如今我已得胜归来,不久就会送蔡姑娘回乡。”
“姑娘放心,我会安排商队秘密送姑娘回去,不会大张旗鼓的,而且蔡姑娘这半年都在北地,鲜少出门,应该也没人认识姑娘。”
吕布见蔡琰脸上先是惊喜旋即又变成了担忧,又补充了一句。
满心担忧的蔡琰这才放下心来,她确实想回家,但又怕回家,她自己这回去会连累父亲,父亲早年因为得罪权贵曾被流放,如今父亲年事已高,她身为人女不能连累父亲。
现在吕布已经帮她安排好一切,这让她欣喜万分,不自觉的多看了吕布两眼,突然她发现吕布似乎也不是坏人,他保卫家乡驱逐胡人这本就没有错,并州在吕布的统治下也是地富民丰,这里的人过的日子比她在司隶和江南看到的还要好,这和传闻中贫瘠的并州截然相反。
吕布不再说话,闭着眼睛就准备听琴。
心结被解开的蔡琰脸上洋溢着笑容,弹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曲子,妙龄少女喜欢的曲风自然不可能是那种带有忧伤的曲子。
听完曲子吕布就准备回书房继续处理那些繁杂的事务。
“布儿,母亲看着蔡琰不错呀!”
吕布才刚刚走出后院,母亲就突然从墙边闪了出来,饶是以吕布武艺高强也没发现一点动静。
“母亲,您怎么在这呀,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