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边,一座高约三丈的木台被搭建了起来,木台上满是旗帜,其中最大的是最中间的吕字白虎军旗,迎着湖风,被吹的猎猎作响,有一种肃杀之气。
吕布满意的看着木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能建起这么大一座高台,确实是有大阅兵的味道。
吕布带着贾诩和亲兵走上了高台,自己站在高台上最显眼的位置。
阅兵是大事,一般只有大战之前或者是大胜之后才会有阅兵,这是非常有象征意义的。
木台前的草原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吕布挥了挥手,示意阅兵可以开始了。
沉闷的战鼓声响起,鼓声越来越急促,突然鼓声一停,悠扬的号角声响了起来。
东面,许褚为首,重骑兵列着整齐的方阵徐徐走来,浑身黑甲,手持长刀,背负弓弩,马鞍两侧是装满箭矢的箭囊,全副武装,连面甲都带上了,浑身被黑甲包裹,除了最前面的许褚,吕布甚至很难辨认出谁是谁。
吕布只能看到面甲上的空洞缝隙内那一双上炽热的眼睛,他们很激动,很兴奋,腰板挺得很直,握着长刀的手甚至有些颤抖,这是面对上万敌人都没有的感觉。
这次阅兵的先后顺序本来应该是按照这段时间训练比赛的结果来的,最先出场的应该是高顺的陷阵营,不管是水性还是水战或是其他什么项目,高顺的陷阵营都是遥遥领先。
许褚的重骑兵除了一两项比较好以外,其余的都是垫底,这要是按排名来,重骑兵只能排最后。
昨夜许褚难得的去找了他军中最不想见的高木头,准备说说情,换一换位置,饶是以许褚的厚脸皮也知道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但为了手下士兵,他还是去了。
结果高顺很轻易的就同意了,没有一点犹豫或者是要刁难的意思。
高顺不喜欢争,只喜欢默默做事,第一个出场或者是最后出场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他也不希望手下陷阵营士兵在乎这些。
主将的性格决定了队伍的性格,许褚凡事喜欢争个第一,有些莽撞,手下士兵也是如此。
高顺为人沉默内敛,对于功劳奖赏并不上心,这也是整个陷阵营的性格,默默做自己该做的事。
看着重骑兵整齐的方阵,吕布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的训练有了成果,士兵之间有了默契。
“万胜!”
吕布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喊一声,本来按照吕布的想法来句“同志们辛苦了”应该非常应景,但手下士兵估计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万胜!”
“万胜!”
“万胜!”
重骑兵们异口同声的吼着,同时还用手中的长刀敲击这胸前的黑甲,喊了三声敲了三下。
接下来是赵荣和管贤,他们带着的是吕布的亲兵和大军中的工兵营、火器营、还有一些辅助的兵种,他们不需要什么排名,直接被安排在第二方阵。
他们人数很多,都骑着马,比起整齐的重骑兵,他们要差一些,毕竟这些都是来自不同的兵营的兵种,互相的配合度还是差一些。
同样是三声整齐万胜,吕布目送他们离开。
在后面的是赵云的白马义从,白马白袍在青绿的草地上格外显眼。
赵云在队伍的最前方,白马义从行动整齐立在木台前方,吕布从袖子里拿出贾诩连夜写好的祭天文章,开始念了起来。
对于这祭文,吕布是一知半解,很多语句吕布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自己都不是很懂,吕布估计在场的将领和士兵更是在听天书。
但听天书并不影响将领和士兵们兴趣,一个个一脸激动,兴致勃勃的听着那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祭文,他们很直接的认为,这些是给天听的,他们是凡人不懂很正常。
吕布摇头慌脑的念完了那天书般的祭文,走到木台上的火盆旁,将那祭文放了进去,让火焰将那白纸烧成了灰烬,将祭文送上了天。
本来应该是用鼎来焚表的,但这次是行军作战,不可能带着那笨重的东西,用个火盆也算是意思意思了。
吕布的表演完成了,沉闷的鼓声响起,悠扬的号角也响了起来,下面的将士同时大喊“万胜”久久不绝。
剩下的事是贾诩的,贾诩拿着另一张表,这上面写的是吕布和大军这一战的功绩,这些不光是吕布的,也是全军所有将士的,这些吕布来念有些拉低了身份,容易被认为是刻意夸耀功绩,由贾诩念出来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