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贼人?”
留守的屯长看着越来越多的贼人,惊慌的说着,偌大的营盘现在能做战的不过一百多人,根本守不住。
吕布再次开弓,三石强弓近距离射击那威力势不可挡,直接穿透了两名匪徒的胸膛。
“别慌,咱们只要守一会就行了,张司马那边战斗结束马上就会回援,那边的马队杀回来要不了多久。”
看着已经惊慌得不知道怎么办的屯长,吕布安慰着他说。
听到张司马回援,屯长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对着手下的士卒大喊道,“关闭寨门,所有弓弩随意射击,死守寨门,兄弟们撑住了,张司马马上就会回来。”
惊慌的士卒也冷静下来,营寨四周的哨塔上,吱吱呀呀的弓弩上弦声传来,每个哨塔上都有士卒拉开弓箭射击贼人。
在门口的哨塔上,几具床弩也被拉开,这些本来是准备攻坚的时候用的,可惜并州军并没有遇到匪徒的营寨,这次又是占据地势的伏击战,床弩的用处并不大,就都留在了营地里。
几轮射击果然挡住了贼人,攻击的赤眉军虽然人数多,但都是手持简单兵器的普通人,没有任何攻寨器械,营寨本就坚固,现在有了人守卫,一时半会赤眉军也没办法。
“冲击寨门!”
吕布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大喊,闻声望去,竟然是一个身高八尺多的大胡子,这家伙不光把眉毛染红了,甚至把胡子也给染红了,头上在吕布的身后,一个个全副武装,玄甲也没有再拿外袍遮挡。
高顺手里还拿着红色的花披风和一套华丽的战甲,和其他人身上的玄甲不同,金红色的玄甲上还有兽头和一条腰带,正是:兽面吞头连环铠,勒甲玲珑狮蛮带。
这些都是吕布的装备,本以为这次没有用到的机会,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披上西川红锦百花袍,穿上兽面吞头连环铠,系上玲珑狮蛮带,就差在头顶的三叉束发紫金冠上插上两根长羽毛了。只要一插上吕布觉得自己就能画个大花脸登台唱戏了。
这一套装备都是家里给准备,衣甲和腰带是父亲让铁匠按照古时流传下来的图谱打造的,披风和紫金冠是母亲选的,说这样才是俊俏少年将军。
“吕布,你这打扮是干嘛?”
身披战甲的张辽也骑着马带着他家的部曲走了过来,看着骑在赤兔身上,华丽的一塌糊涂的吕布,差点就没认出来是谁。
“当然是准备出战了?你那边准备好了没有?”吕布挥动银色的方天画戟,衣甲很合身,一点不适都没有。
“当然准备好了,我等这一刻都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张辽哈哈大笑的说着,对于马上要到来的战斗他可是一点都不紧张。
屯长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除了门口哨塔上的士卒,其余的全部在寨门口集合,准备做最后的战斗。
“这位将军不知如何称呼。”
吕布骑着赤兔走进问那屯长,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屯长,只能先用将军这个词。
“将军不敢当,我姓李,是丙屯的屯长。”李屯长连忙还礼对吕布说,见过吕布的神箭和临危不惧,他早已心悦诚服了。
“李屯长,咱们现在还没到最后时刻,贼人虽然人多,但也只是贼人,咱们这可有一百多人,何必惧怕贼人?等会大门一倒塌咱们就杀出去,区区一千匪寇怎么可能是官军的对手,再说了,张司马的援军不刻就到,只要咱们拖住贼人,等张司马回援,杀尽贼寇,这就是大功一件。”
吕布的话声音很大,他不光是说给李屯长听的,也是说给那些士卒听的,抱着必死之心战斗不如抱着求胜之心战斗,这是吕布从兵书里悟出的道理。
自古想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就必须先让士卒知道这仗必胜。
张司马马上就要回援,只要拖住贼人就是大功一件,这可比营寨被攻破,杀头问罪要好太多了。
所有士卒都一脸兴奋,这里的都不是新兵,对于一些贼人他们自然是不怕的,只要摆开军阵,即使贼人人多,但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