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矿工”转身对着部落众人说了什么。
他们先是一阵犹豫,而后纷纷点头,相继离去。
只是,离开时,眼神中仍然充满着敌意。
凌锋眉头微皱。
“白瞳,他说了什么?”
“他说,今晚暂时放过我们,明天开启水牢审讯…”
白瞳脸色难看。
“看来这水牢审讯不简单啊!”
“何止啊!”
片刻之后,山洞门口已经只剩下那名“矿工”。
他站在门口,神色激动。
于是,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章庆生则充当着翻译。
“凌队,他说他叫沙陵朗,他想看看那枚青铜诡眼鉴…”
凌锋冲着沙陵朗点了点头。
随即,从口袋中把青铜诡眼鉴拿了出来。
诡眼朝外,展示给沙陵朗。
沙陵朗瞪大了眼睛,当即扑通一声,突然跪了下来,随即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
“怎么回事?”
“比凌队见到亲爹还夸张!”
“…”
众人一脸懵圈。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人好意思去打扰他。
当然,也没人敢去触这霉头。
说不好他再对着外面喊一句“ !”
那样的话,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许久之后,沙陵朗才稍稍平复下来。
然后,起身抽泣着看向凌锋手中的青铜诡眼鉴,一眼不眨…
凌锋以为他想要回去,然后走上前去递给沙陵朗。
毕竟这属于他们家的东西,于情于理,应该还给人家。
沙陵朗看了凌锋一眼,就要伸手去拿诡眼鉴。
可是,手刚伸到半空,随即停了下来。
沙陵朗神色有些犹豫。
“它与你有缘,你留着吧!兴许对你以后有用!”
章庆生没跟着过来,这是凌锋理解的,可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好的,谢谢!”
说着,在沙陵朗眼巴巴的注视下,凌锋把诡眼鉴放回了口袋。
其实,他还真舍不得给他,尤其是刚才对付了那道黑影之后,说不定这诡眼鉴还有其他功能。
“to!”
“谢谢,谢谢,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凌锋嘻笑着伸出手来,打算与沙陵朗握手言谢。
而沙陵朗白了他一眼,径直扭头离开了。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啊!那怎么还让我们照顾好自己?”
“真是个怪人!”
凌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换我,我也不高兴啊!”章庆生走上前来。
“怎么了?我哪做得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人家刚才说尽管这青铜诡眼鉴是你找到的,可毕竟是他们家族的东西,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可以拿有用的信息跟你换…”
“您倒好,直接给揣兜里了!”
“你确定他是这个意思吗?”凌锋狐疑地看着章庆生。
“千真万确!”
“我x!你怎么不早点翻译?”
“您也没给我时间翻译啊!我都没反应过来,您就揣兜里了!”
“好尴尬啊!”凌锋一脸尴尬地摸着脑门。
“我说他怎么那么生气呢!”
“那他为什么还嘱咐我们要照顾好自己?看来也不是特别生气…”
“我的天!”
章庆生无奈拍了一下额头,顿感无语。
“凌队,他说的是让我们明天好自为之!”
其他人也是一阵无语。
凌锋尴尬地双手一摊。
“完了,看来明天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白瞳,你说说这个水牢审讯是个什么玩意,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
白瞳凝重地摇了摇头。
“被水流冲到这个部落里的人都要经过水牢审讯!”
“当时因为我是你爹,所以你们都逃过了那一劫,没想到你会回来不认我这个爹,终究没有逃过去…”
凌锋嘬了嘬牙花子,“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牙碜!”
“凌队,那您是用耳朵吃,还是用嘴听啊?”
“这话是有点驴唇不对马嘴…”
凌锋瞪了梁文昊和夏坚一眼。
“你们俩是哼哈二将的舌头下凡吗?再叨叨明天先审讯你们俩!”
“白瞳,继续说说水牢审讯…”
“在你们之前,凡事被水流冲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从水牢审讯中活下来!”
“你不也是被水流冲进来的吗?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没有经过水牢审讯,因为我懂他们的语言…”
“哦,那倒确实不需要,说不定还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
“还真是,那一夜,他们特意捕捉了一只水蛭,热情款待…”
想到过往,白瞳回味无穷。
“行了,行了,你快打住吧!说正事!”
“哦,不好意思,自从融入你父亲这副躯体,我就总是开小差…”
“这锅我父亲不背!”
“好吧,我是为了在讲水牢审讯之前尽可能活跃一下气氛,毕竟对于你们这些外面来的人来说过于残酷了…”
“水牢审讯这个水牢,你们已经体验过了,就是之前关你们的那个木笼子…”
“那怎么审讯?”
“说是审讯,其实就是一个下马威!把你们关进木笼,然后置入湖泊之中,三分钟后拉上来,如果仍然活着,你们就能留下来…”
“我x!这不就是外来者清除计划吗?”
“是啊!在湖泊里三分钟,憋不死也被食人鱼分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