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文关于白父母的情节有,大家见谅。)
人这一辈子,婚姻是无法回避的问题。方蛰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两辈子为人的方蛰没有考虑出一个结果,只能选择回避。方蛰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婚姻恐惧症。
放弃白老师是不可能的,这点方蛰起来要发火,白术一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龚清扭头怒视,白术双手下压:“别发火,发火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安抚了妻子,白术才问白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莉犹豫了,姐姐白婕在一旁急道:“莉莉,你说啊,真把人给急死了。”
白莉摇摇头:“这个我真没想好,不过我会要个孩子。”
龚清这次倒是没急眼,反倒是露出满意的表情:“这就对了,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白术脸色一阵变化,似乎这话刺激到他了。
白莉低声道:“这可不容易,我看过医生,说上次小月子有后遗症,怀孕的概率很小。后来托人介绍,看了个老中医,说是宫寒,需要调养一阵子。我打算等这段忙完了,开始吃重要养身体。这事情我没跟他说,打算等事情有结果了再提。”
这一下一家人都没法再说什么了,女人怀孕艰难,在这个时代就是罪过。即便是过二十年以后,甚至起来:“不早了,我和姐姐有点话要说。”
两人赶紧跑路,这天是聊不下去了。剩下白家父母坐在一起发愁,龚清揉着脑门:“你说这俩孩子,一个一个的,都不叫我省心。大的当初判给她妈,结果她妈差点没让孩子连大学都上不成。这小的更操心,总不能一辈子这么不清不楚的吧?”
白术沉默良久才冒出一句话:“让莉莉请假在家住一阵子再说。”
龚清眼前一亮:“好办法,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能再依着她的性子胡来了。”
方蛰一早起来接到白莉的请假电话:“我妈让我在家休息一阵,门面那边差不多了,我就不过去了。公司那边,你自己辛苦一点,或者再找个秘书先顶班。”说完不给方蛰说话的机会,电话直接就挂掉了。
方蛰听着嘟嘟嘟的忙音,看着手里的电话,表情就像便秘,心情无比复杂。
白老师这是在逼我表态么?这个问题让方蛰难受的很。
又一次用泡面对付一顿早餐后,方蛰开车出门,先去给刘世铎还车。
到地方被刘世铎叫上楼喝茶,进了办公室发现李胜利也在。见到方蛰的李胜利很热情,起身伸出双手,紧紧的握着:“方蛰,这次真的是要多谢你了。”
方蛰有点莫名其妙道:“谢什么?还是那个主意的事情?”
李胜利点点头:“当然是这个事情,还能有什么事?对了,我觉得这事情能搞长期运作。”
方蛰收回手,冷笑道:“你没发烧吧?你觉得就咱们国家这个发展速度,这种现象还会出现?这次是特例,居然是特例,就说明之前没经验,自上而下的准备不足,在会导致这种现象的发生。我得提醒你一句啊,回头真的有暗箱操作的时候,你别往里凑啊。”
这话不是白说的,而是还他门面房的人情。
“不能吧?”李胜利还真不敢信,主要是他都不乱来了,还有人敢乱来?
“杀头的买卖都有人做,何况这个。现阶段规章制度不严密,可钻的空子多了。再说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人的脑子什么办法多能想的出来。股市这个地方,不但埋韭菜,还埋官员。”说着方蛰瞪了一眼刘世铎:“最后这个是说你啊,我可不想哪天提着烟酒去监狱看你。”
李胜利表情复杂,他知道方蛰说的十有八九一定要发生。刘世铎倒是非常看的开:“这波弄完了,我就打请调报告,离开这个万人坑。”
这一下李胜利惊愕道:“怎么,刘哥来真的?”刘世铎笑道:“我不是来真的还是来假的?别人说的话我肯定要过脑子,方蛰说的话,我就算过脑子也没他看的清楚,为啥不信?”
“刘哥,你这么捧我,我怎么觉得这心跳加速呢?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一句,吃馄饨面还是板刀面?”方蛰翻着白眼,一副都怪我多嘴的表情。
李胜利见状哈哈大笑道:“刘哥运气真好,能交到一个原因说真话还无所求的朋友。”
方蛰瞄了李胜利一眼,冷笑道:“你别乐,你这比刘哥更黑,你这是十字坡的黑店。”
“滚蛋,我才不卖人、肉包子。今天赶巧,大家坐一起好好聊聊。”李胜利现在是牢记老哥的话,对方蛰就一个想法,搞好关系。尤其是他亲眼目睹方蛰对刘世铎的规劝后,更坚定了这想法。这些年他一直瞎混,钱是挣了一些,但是身边的人都是跟红顶白。很少有方蛰对刘世铎这种劝谏的朋友,要知道刘世铎现在这个位子可谓炙手可热。
结果呢,一个敢劝他调走,一个就真的听进去了。为啥?因为刘世铎这个人吧,一向都是这样,看准一个人,就信他。上一次刘世铎看准的人叫李解放,也就是李胜利的哥。结果两人一个排长一个班长,在边境反击战中都活下来了。要不是裁军,李解放退休至少是将军,刘世铎怎么都能混个上校。
“行了,被斗嘴了,都坐下好好聊聊。我觉得吧,方蛰是话里有话。”刘世铎一句话,把方蛰又给拉到焦点的位子。
“我是实话实说,顺便来还车的。”方蛰碍于李胜利在场,真不想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