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文杰刚刚问起的绳扣是什么意思?
他当时只顾着想怎么绑文杰回去了。
只要文杰能跟他回别墅,文杰爱问什么问什么。
一个将死之人,问个问题又如何。
就算文杰问的不是这个问题,贾楠依然会一口应承下来。
这会儿冷静下来,倒是让他思考起这个问题了。
程小惠手腕处的绳扣……绳扣怎么了?
那不就是一种打结方式吗?
他和哥哥都会啊。
小时候就会。
从他记事的时候起,每年过年,从农贸集市上买了鸡啊,鸭啊,鹅啊,猪啊回来,大人就会打这样的绳扣系住他们。
有一次把之前小商贩的绑绳解开,准备换上这种绳扣时,一只大公鸡还挣脱,满院子里跑。
他那时候也才三四岁吧。
本是跟在大人身后看热闹的,没想到真有热闹看了。
大公鸡飞起来,扑棱着翅膀啄向他的脸,吓得他哇哇大哭。
一边哭一边委屈道:鸡飞,啄脸,呜呜呜……
贾林没离开家之前,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的。
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了点,但是小孩子哪懂什么钱不钱的。
倒是周围邻居不是养猪,养鸡,就是种菜,种粮……可是他家什么都没有,每次看着邻居家开饭,看着餐桌上炖鸡炖肉和香喷喷的白米饭,也会咽咽口水。
不过,他宁可没有那些,也希望一家人在一起。
思绪慢慢就飘远了,贾楠看向贾林的目光也多了一份冷意。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他跟文杰提到贾松时,文杰的脸色变了。
本是拽住他的胳膊,执着要跟着上车的。
在听到贾松的名字时,神色一滞,手也触电般地松开了。
也就是说……
文杰知道是为贾松的事情找上他。
而他跟着上车,也预见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可……他仍然要上车。
态度很坚决。
为了绳扣的事情,文杰宁愿以身试险。
贾楠的目光变得复杂,隐忍着很多不可描述的情绪。
若是绳扣的事情让文杰愿意用生命取冒险,那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也许这才是贾林不允许他再见文杰的原因!
贾楠朝停在那里的卡宴走去。
步子迈的沉重,却坚定。
一阵悦耳的铃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抬眼看了看,还有五六米远的卡宴。
有点不情愿地接起了电话。
“……”
贾楠接电话一向如此,接起来也不讲话,等着对方先开口。
这次,依然这个毛病。
“贾楠!你在哪?”
魏军朝听筒吼了起来。
显然是魏军驱车赶到了北区警局门口,却没见到贾楠,以及贾楠口中提到的那个文杰。
“我这是在……”贾楠朝身边的高楼看了看,贵友大厦几个闪光的大字镶嵌在楼宇最显眼的位置。
“北新街的贵友大厦门口。”
贾楠淡淡地说着。
魏军听在那里气的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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