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翁不姓钱,做为山南道顶顶有名的大商人,他很有钱,所以被称作钱翁,久而久之,真姓名叫什么,反而没人记得了。
有江湖传言,但凡各地名族的交易、买卖,都是他牵线搭桥的,在门口,把一伙儿身上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接了进来。
钱翁此人少年白发,如今年过五旬,白发反倒衬的人精气神足,加上风度翩翩、面色白净,在赵黑身边,向对方汇报情况。
“东西曝光了,人也撤的差不多了,就算露马脚也无事。“
”唔。“
”关于姑爷和七城城主的消息——“
”不仅是这个,“赵黑阴阴一笑:”还有和地军的买卖,小老儿倒要看看,官军和反贼,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合得来。“
……
“真的假的,戚爷你不是在骗他们吧?”
一人在前,两人在后,正在密林中狂奔,正是戚笼、赵勇、娴娘三人,剩下两海盗被赵勇打的不成人形,别说战斗力,走都走不起来,只能在驿站躺尸。
“骗她干什么,你就没想过,江西七城的豪强既然能因边军的强势拜服薛保侯,为什么就不能因为新军的兵锋再选一位强人,要知道,边军总归是要走的,县官不如现管。”
戚笼以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前方女人的背影,倒不是有什么下流想法,只是以‘龙煞分身’的视角,可以看出对方身上裹了一层青色鱼鳞,鱼鳞挡住了荆棘枝桠,而以肉眼观之,便是对方身子所过之处,树枝草叶自动挪开,像是中了咒一般。
‘这神力的运用,貌似真有一点门道,找个机会学一学,也是一门手艺。’
戚笼摸了摸下巴,龙煞固然凶猛,但毕竟是龙脉戾气所化,也是自己一身‘天赋’的源头,别说打没了,便是磕一点碰一点也舍不得,但不用又可惜,毕竟有些时候,祂能做一些连拳头都办不到的事儿;既然法术他学不会,这神力的运用,也未尝不是一条路子。
跨过溪流,穿过水涧,在烂泥坑上走过好几趟,终于视线大开,来到江岸线上,娴娘一远望,江对面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