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州城那边,竟然隐隐有火光出现!
冀州城和这边的战场之间,有一座山头隔挡,若不是他身在半空之中,肯定也无法发现这片火光。
快速扫视一圈战场,孟晨将隐石取出激发,御剑疾速向着冀州方向飞去。
冀州的变化,他谁也没有告知,就连正在指挥北面战场的冀州侯苏护,也没有说。
此刻崇侯虎大军已经濒临崩溃,如果让我方大军知道冀州城出了问题,那么军心一乱,很可能就会让这次的计划,全盘失败。
御剑疾飞,孟晨很快越过那座山头。
与此同时,透过鬼离雁的感应,他已经看清了冀州南城的情况。
“西岐军!”
孟晨心中微微一抽。
怎么来的这么快?
按照西伯侯姬昌之前送来的书信所说,西岐大军是驻扎在百里之外的。那么百里的路程,散宜生赶回禀报,然后西岐大军整军开拔,至少也得一到两天的时间才对。
但现在,散宜生今天中午刚刚离开冀州城,晚上西岐大军就已经兵临城下?
“朝发夕至”,飞着来的吗?
孟晨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姬昌肯定在信中说了假话。
“嗤!”
孟晨激发御剑之术,疾速向着冀州方向逼近。
很快,整个南城战场,便即尽数被鬼离雁的探索感应覆盖。
“城上冀州军听着!我西岐十万大军已至,速速开城投降,饶尔等不死!”
一名西岐军主将在城下大呼,同时指挥两三千西岐士卒在城墙一角架设云梯,“猛烈”攻城。
“开城投降,饶尔等不死!”
“开城投降,饶尔等不死!”
……
那名西岐将领身后,还有百名大嗓门的西岐军,跟随主将的喝声,齐声大叫。
而在这些西岐军身后,还有黑压压,密密匝匝的大片人影列队准备。
“南城佯攻?”
孟晨双眼微眯。
透过鬼离雁的大范围感应,他将南城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除了正在城墙一角架设云梯攻城的两三千西岐军之外,后面密密麻麻的“预备队”,实际绝大多数都是用简陋的稻草人,木头人假扮,也就只有大约一两千活人,穿插在假人之中摇旗呐喊。
另外,没有架设云梯攻城的其他城墙边角,此刻正有数支西岐军精悍士卒小队,正在使用类似挠钩、飞爪之类的物事,偷偷向着城墙之上攀登。
反观城墙之上,大约有两千名冀州军,挤在那段西岐军正在“猛攻”的城墙上方,手忙脚乱的以弓箭、滚木礌石等守城器械向下攒射、投掷。
没有被攻击的那些城墙上方,只有数百人零散分布,并且多数人还是面色发白的将目光投入到远处那段正在攻击、防守的战场之上。
而就在他们关注战局之间,已经又有十几名西岐健卒,偷偷的登上了南城城墙。
“冀州军的素质,比之西岐军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孟晨心中道。
不过这也算正常之事,因为此刻守御冀州城的,实际只剩八千正规军,剩下还有一万人,是今天下午苏护按照计划,紧急动员的城中青壮。
“嗤嗤嗤……”
孟晨接连御剑,疾速来到南城附近上空。
“唰!”
孟晨翻手取出一柄铁枪,抖手向着南城城下那员西岐大将掷去。
“饶尔等……”
那员西岐大将正在向着城上呼喝,猛然感觉背后恶风不善,仓促间疾速转身,以手中两柄大锤向后格挡。
“咚!”
一声爆响之中,那员西岐大将从马上倒飞而起,啪的一声,摔在数十步之外的城墙根之下,生死不知。
“孟晨在此!各军紧守城门,我冀州大军即刻便回!”
孟晨向着城墙之上大喝一声。
“孟晨先生回来了!”
“我冀州大军快回来了!”
……
城墙之上立刻发出一阵欢呼,士气大振。
孟晨却是御剑不停,直接穿越南城城墙,向着城内飞去。
此刻他已经发现,那些偷上城墙的西岐士卒并未在城墙之上厮杀,而是偷偷奔下城门道,绕过城门洞严防死守的数百冀州军,进入冀州城城内,一边沿途放火,一边向着城中心的冀州侯府,以及杀声震天的北城门汇合。
显然,他们人手不够,得到的命令也并非是里应外合打破南城门,而是在城中制造混乱,同时进攻侯府和冀州北城。
不单南城如此,此刻东城,西城的情况,也是大同小异。
都是四五千名西岐军,将三四千冀州军守城士卒拖住,然后不断的派人翻越城墙,进入冀州城内部。
而此刻冀州侯府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两三百西岐悍卒已经将侯府占领一大半,只剩下侯府内院,在百多名亲兵护卫的守护之下,勉强支撑。
北城那边,形势就更加紧迫了!
北城城墙之内,竟然已经聚集了七八百名翻墙而入的西岐悍卒,此刻正在一名黑甲大将的带领下,猛攻北城城门洞。
此次留守城池的冀州大将赵丙,也已经亲自到达北城,正带着千余名冀州军紧紧守住城门道,和那名西岐军黑甲大将拼力厮杀。
赵丙是冀州侯苏护手下,除郑伦、苏全忠之外的第三员大将,但在那名西岐黑甲大将的攻击之下,竟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只能依靠地形便利,勉强和对手周旋。
“先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