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黎瑾泽的第一眼,黎君阳的脚就像是被无数的千斤重的石头一般,给狠狠的摁在了地上,怎么都抬不起来,更是无法抬起脚来,往前迈动。
他抬起眸子眸子,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探望室里的男人,怎么都想不明白,来探望他的第一个人,怎么会是黎瑾泽。
他站在门口,仿佛失去了所有往前迈进的勇气,甚至于往前迈进的力气。
狱警不耐烦的将他给推了进去:“磨磨蹭蹭一些什么!赶紧进去!时间可是有限的,有什么话就好好说!”
黎君阳摇摇晃晃的被推了进去,险些摔倒,最后只能是稳稳的站在原地。
他的动静也吸引了探望室里的黎瑾泽,他侧头看去,此时的他显得十分的平静,已经不再有之前在黎家那般气的失去了理智的模样。
“黎君阳,来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黎君阳坐在了他的旁边,脸上依旧多出的是难以置信和不相信:“为什么?黎瑾泽,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来看我?”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黎瑾泽!他还以为,是陈子韵。没有想到,居然会是,黎瑾泽!
黎瑾泽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的平静:“我过来只是告诉你一声,你父亲王维维的后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黎君阳忽而一笑,第一次和黎瑾泽和平相处,他对着他缓缓的低了低脑袋,然后轻轻的说道:“黎瑾泽,谢谢你。谢谢你能在我做了那么多错事的情况下,还能答应我这样的要求。”
“黎瑾泽对不起,这一次我真的做了太多的错事了,是我明明就知道自己不是黎家的血脉。却自私的妄想得到整个黎家,才会害的你家破人亡,黎瑾泽,我不奢求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下辈子,我能做牛做马的补偿你。”
他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的真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黎君阳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诚恳的,不带一丝的假意。
黎瑾泽颔首:“就算是你要求得我原谅,我也无法原谅你。你的手里,沾了黎家的鲜血,我不可能原谅你。但是黎君阳,如果你能早些像现在这样醒悟过来的话,或许我们之间,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他轻叹一口气,似乎是显得十分的平静:“如果你能早些清醒,不做这些傻事。我也根本就不会计较你到底是不是黎家的血脉,我会把你当亲弟弟一样对待,弥补以前的伤害。”
“是啊,是我不知,居然错过了你这样一个好的哥哥。”黎君阳哑然失笑,眼眸之中,已经带上了少许后悔的神色。
两人的谈话显得异常的平静,就像是在说家常的话一般。
黎瑾泽看了黎君阳许久,最后猜缓缓的说道:“黎君阳,我想要问你,爷爷真的是你杀死的吗?”
黎君阳微微一顿,“原来,你来找我,是为了问这件事。”
“我仔细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对劲。你怎么可能会杀害爷爷?爷爷是从楼梯上滚下来导致死亡的。能那么近距离接近爷爷的人,怎么会是你?”
黎瑾泽眉头紧锁,似乎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要说的话,黎君阳可是爷爷最看不上的人了。也是最为提防的人,爷爷从来都不会单独和黎君阳在一起!
所以,爷爷根本就不会给黎君阳任何接近他的机会,所以说,不应该是黎君阳。应该是一个爷爷十分信任的人才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近距离的接近到爷爷。
黎君阳哑然失笑,抬起脑袋摇摇头:“黎瑾泽,别再试图问出一些什么了。正是如我所说的那般,黎盟就是我害死的。你不用再追问下去了,黎盟就是我害死的,法庭之上,我也已经承认了。这件事,你无力回头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起这件事,他对于黎瑾泽也是有内疚的。
他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保护陈子韵,却要故意隐瞒黎瑾泽。
事到如今,他就要被处决了,没有一个人来看他,因为这些年来,他只顾着对付黎瑾泽,对付黎家,机关算计,从来没有想着去交朋友或是怎么样。
就连他手底下的人,都纷纷背叛了他,倒戈到了黎瑾泽那边,由此就能看的出来看,他不配做管理者,因为他甚至都得不到手里的人的心。
样样都可以看的出来,黎瑾泽比他更适合,更适合做一个管理者,更适合管理黎家,更适合管理奥米蒂国。
“黎瑾泽,虽然我不甘心,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的确比我优秀,的确,也比我适合做黎家的掌权人。现在你的遗嘱找到了吗?”
黎君阳倒是先关心起了黎瑾泽的情况。
黎瑾泽摇摇头:“没有,遗嘱是被爷爷亲自藏起来了,至于藏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所以现在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
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什么时候,他也能够像现在一样,和黎君阳平静的坐在一起,平静的聊着这些本来十分隐秘的话题。
“黎瑾泽,你必须得尽管得到权力。你现在只有一个继承人的空身份,如今,我们两的矛盾一出,其他的家族势必虎视眈眈。对于整个奥米蒂国,谁都心动。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趁机接管奥米蒂国,你必须要有权力。”
黎君阳自然也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势。
黎瑾泽皱起的眉头里有些一丝的疲倦:“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这件事哪有说起来的那么简单?如今权力一半不知,另外一半在陈子韵的手里,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