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涵抱着小竹子藏在人群之中,远远的看着那如天作之合一般的天生一对,她紧紧的抿着嘴唇,眼神充满了悲伤与倔强,为了保护她最后的自尊。
小竹子狐疑的看着李乘风,她不解的看着苏月涵,道:“月涵姐姐,这不是来找你的那个乘风哥哥吗?为什么他跟这个公主姐姐在一起?”
这一句话问得苏月涵悲苦一笑,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来,道:“我与他本来就只是一般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竹子年纪虽小,却生得一副玲珑心,她敏锐的察觉到苏月涵言不由衷,便道:“那月涵姐姐你流泪做什么?”
苏月涵赶紧一抹眼角,她瞪了一眼小竹子,低声佯怒道:“人小鬼大!我这是风迷了眼睛!跟他没有关系!”
小竹子嘿嘿一笑,道:“那我们去找乘风哥哥呀?”
苏月涵赶紧抓住她,瞪眼道:“那你去找你的乘风哥哥去,我便不去了。”
小竹子机灵的一把抓住了苏月涵的胳膊,笑嘻嘻的用脸蹭着她,道:“哎呀,小竹子最喜欢的当然还是月涵姐姐啦!”
苏月涵转怒为喜,笑道:“好啦,一会你乘风哥哥定然来找你,你千万记得别把我供出来了!”
小竹子眼巴巴的瞧着苏月涵,小声道:“月涵姐姐,你为什么不想见他呀?”
苏月涵一时间愁肠千转,心中剧痛,她苦涩一笑,道:“等你长大了,你便知道了。”
小竹子笑嘻嘻道:“那小竹子才不要长大,长大了又辛苦又忙碌,还整天愁眉苦脸不开心!”
苏月涵苦笑道:“是啊,永远便这样大最好了!”
她看着李乘风,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已经非常遥远模糊的记忆,那时候的她就如同小竹子一样,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腔热血与真心。
自己如果永远都在那个时候,那就好了,再也不要长大!
因为长大了便有无穷无尽的痛苦与伤心!
此时李乘风和赵飞月终于将场上的形势弹压了下来,有赵飞月背书,百姓们终于又平静了起来,他们顺从的听从安排,分别被划分在十个巨大的区域方块之中,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一段距离。
苏月涵紧紧抱着小竹子,由于她们与小竹子的父母走散,使得她们被分散到两个不同的区域。
小竹子的爹娘拼命想挤回去寻找,可如海的人流阻挡在前,他们又哪里能回得去?只能是被士兵们驱赶着去往到各自的隔离区中。
苏月涵也不敢再放开小竹子,她用力抱着小竹子,跟随着人群随波逐流。
此时整个泰阳城都高速运转起来,太子在得知赵飞月和李乘风的所作所为后,他一拍脑门,惊出一背冷汗,暗自庆幸:若不是乘风贤弟和我这小妹反应机敏,只怕城中此时已经酿成不可挽回的血案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用谈什么战胜病魔了,他们自己就会把自己毁掉,然后瘟疾四处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赵汗青赶紧亡羊补牢,再次抽调人手派去各个区域宣读自己的谕令,同时将第一批赶制出来的防邪服交给前往甄别的医师和学徒们。
这些穿着白色大褂,戴着厚厚肠衣口罩的医师们迅速的将人群中症状最明显的病人带了出来,然后将他们统一的最高级别的隔离,随后他们又按照李乘风吩咐,太子记载的方法,将人群再次进行甄别,其中与病患近距离接触的人区分出来,进行次一级别的隔离,而这些潜在病患接触过的人再一次区分出来,进行第sān_jí别的隔离。
这样层层筛选,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整个泰阳城几乎没有一个闲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瘟疾所恐吓住,他们惊恐不安的看着身边发病的人被迅速带走,自己又被迅速隔离到隔离区中。
平日里的小吏们都被征调起来,开始努力维持整个城市的卫生,清扫等工作,偌大的泰阳城一时间到处都是石灰粉的味道,整座城市如同被笼罩在白烟之中。
士兵们在稳住情势后第一时间被拉到城外,在城外进行安营扎寨,既对城外的灾民们进行管控,又对自己进行自我甄别,泰阳城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千层饼。
最中间的是发病最为凶猛的病人,然后中间是巨大的隔离带,整个隔离带都被石灰铺满,地上别说寸草不生,就是一只虫子几乎都瞧不见。
然后这样的隔离带往外一圈一圈的扩散出去,按照感染的级别一圈一圈的隔离,这样做到了极大的防范瘟疾扩散。
可即便是这样,瘟疾依旧在迅速而猛烈的扩散开来,最中央的病人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哪怕是穿着防邪服的医师都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甚至他们有些人也因为一时不慎,也开始出现一些症状。
在外围隔离的潜在病人此时也开始纷纷发病,他们迅速被带出来,送入最核心的隔离区之中。
一时间最核心的内圈不断的有死去的病人送出来,外面又有源源不断的发病之人往里面送去。
被送出来的死人被集中在城外十几里的地方集中焚烧,焚烧后再深坑掩埋。
如果有人从高处往下看去,便会觉得泰阳城此时像一个巨大的蚂蚁窝,人们来回穿梭,虽然紧张忙碌,恐惧不安,可他们井然有序,努力的将伤亡控制到了最小的地步。
太子赵汗青第一时间便接到了伤亡情况,第一天夜里便死了一百余人,可这数字已经让赵汗青大松一口气。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