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与赵飞月、太子等人出了树林后,赵飞月飞上天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他们这已经南辕北辙的离成安方向更远了。
“这里离泰阳只有二十几里的路程……”赵飞月落下来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但去往成安,泰阳是必经之路。”
太子好奇的问道:“那何不一路飞过去?”
“不可!!”李乘风和赵飞月异口同声道。
赵飞月面容严肃的反问道:“三哥,你知道是谁出手刺杀的你么?”
太子摇了摇头,道:“不知,孤只知道为了保护孤逃走,死了很多卫士……”
赵飞月凝重的说道:“就我们遇到的情况来看,可以确定的是,天下十大魔头之一的雷云老妖参与了刺杀,但据宫……乘风师弟的描述来看,还有一个能确定的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不出名但非常厉害的邪魔门派,万邪门。”
太子面色也凝重了起来,他双眉紧锁,像是蕴藏蓄积着一股怒气,可他修养极好,只是眼神中微微透出一丝来,神色中却并未带上。
太子道:“那该如何是好?”
赵飞月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瞧瞧去往泰安,想办法坐官直道列车去安州,再安州转往成安。”
李乘风摇头道:“泰安官直道处一定早就被重重围困,重兵把守,我们要是这样去,那跟自投罗网没有什么区别。”
太子想了想,道:“那我们是否可以前往泰安,再想办法租一辆马车,或者跟着车队前往成安?”
李乘风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若是这样去,那路上真不知道走到猴年马月去,而且,这夜长梦多的,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
李乘风忍不住道:“依我看,现在太子的人一定也在疯狂的四处寻找太子的踪迹和下落,只要我们与他们接上头,就能脱困了。”说着,他看向太子,道:“殿下经营多年,应该不至于连对抗刺杀势力的实力都没有吧?”
太子摇了摇头,神色中透着痛苦与疑惑:“孤的行踪甚少有人知晓,而且,这一次的刺杀显然筹备已久,从孤身边的人,甚至到下面的人,很可能都有人被收买了。孤不知道该相信谁,孤只能选择……谁也不信。”说着,他看了赵飞月一眼,微微一笑,道:“除了小妹。”
太子又看了一眼李乘风,笑了笑,道:“还有你……真是抱歉,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太子自然是知道李乘风身份和来历的,上一次李乘风等人在神京路过时,赵飞月的异常反应就已经惊动了许多人,有心人自然早就已经将李乘风查了个底朝天,甚至连他很可能是什么身份都已经猜了个八成,只不过没有证据和好处的事情,就还没有人把它揭开。
太子殿下自然也不例外,他早早的就将李乘风查了个遍,自从他知道李乘风是开国元勋李越的后人之后,他便不那么抵触这两人在一起。
毕竟这两人若是能结秦晋之好,那对于大齐也是一桩佳话。
可知道归知道,礼节归礼节,该有的表面文章必不可少。
李乘风也是肃容一礼,道:“藏剑阁,李乘风!”
太子和赵飞月看着李乘风,神色间微微一动,他们都意识到,李乘风此时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藏剑阁的人。
藏剑阁的身份归属感甚至已经超过了家族洗月派的归属感!
换句话说,从情感上来说,他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修行人了。
太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李乘风一眼,他微微一礼,道:“在下大齐太子,赵汗青。”
李乘风愣了一下,脱口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赵汗青?”
太子顿时动容,瞪大眼睛看着李乘风,恍惚的喃喃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太子一时间像是魔怔了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竟是一动不动,两眼发直,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眼眶中也越来越红,竟是要热泪盈眶。
李乘风愕然的看向赵飞月,赵飞月也面容有些古怪,她压低了声音在李乘风耳边低声道:“三哥从小就是个文痴。”
李乘风有些恍然,心道:原来是个文青啊?
太子回过神来,他上下打量着李乘风,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人一般,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激赏,他恭恭敬敬的一整衣冠,对着李乘风一揖到底,竟是比之前还要肃重!
太子欢喜而感激的说道:“圣人曾云:朝闻道,夕死可矣!今日,不想竟然在此地听闻到了孤心中追寻已久的道!兄台一言,胜过书卷万千!真真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天下间做学问的夫子岂不惭愧?”
李乘风暗自苦笑,心中也是惭愧,他赶紧往旁边一让,躲开这一礼,也还礼道:“不敢,殿下能有此悟,足见心中赤诚,此天下黎民百姓之福!”
太子正色道:“圣人曾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孤生平志愿!”
李乘风表面恭敬,但内心依旧是冷眼旁观,毕竟说表面话谁又不会呢?
虽然很不情愿,但李乘风实在没有选择,他们不能大张旗鼓的从半空中飞过去,因为对方实力惊人,这样大摇大摆的飞过去,简直就是在给对方提供靶子。
他们只得一路步行前往泰安,再潜入泰安后,再想办法搭乘马车车队前往成安。
好在赵飞月颇通幻术,她为李乘风和赵汗青稍微化妆后,又给两人施下了一层幻视术后,李乘风和赵汗青便一个变成了肥胖的车夫和矮瘦的商人,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