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妈妈左右看了一眼,神色之中有几分拔得头筹的得意和倨傲,再看楚君澜时,甚至不顾着主仆身份,抬眸直视着她道:“回世子妃,如今各房的份例分配不均,还时有拖欠,别处且不说,就只大厨房这里,原本二百两银子的开销如今减成了一百两,可府里人口却不少反增,各房额外要个什么的,也不见有所填补,亏空的银子奴婢哪里去弄来?”
曲妈妈这么一说,柳妈妈也道:“是啊世子妃,就是家里十八位姨娘的月钱银子,也时而都有隔月再发的,姑娘们的胭脂水粉,少爷们的笔墨纸砚,用银子反而要他们自己去填补。”
有这二人起了头,其余人都跟着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中心思想便是要钱。
管事的仆妇们有些越说越是不平,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前厅里很快就吵嚷的菜市场一般。
楚君澜听着这些情况,便拿了账册来翻了翻。
账目上到底能能粉饰的都粉饰过了,可是现实却并不是只靠几笔勾画便是能抹去的。
韩妈妈这时也道:“回世子妃,不说别处,但是静轩,世子爷的份例原本每个月是二十两,如今说是给减到十两银子了,到如今也没见拨发,可奴婢也听说,其余几位庶出的公子和小姐屋里,月利银子一直都是三十两,比世子的份例都多,如今就算减少了,到底还没落实,二公子房里账目上是六十两,如今要请大夫,花用在叶以渐面前,眼神阴沉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左右无人,低声道:“那件事,可与你有关。”
叶以渐挑眉笑眯眯地道:“世子说的是羽林前卫被杀的事?您真是说笑了。若是这事儿真与我有关,你当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事发那晚正巧皇上传召,我人在宫中,与皇上在一处。”
摇了摇头,叶以渐苦笑着道:“哎,幸而当日是皇上传召,否则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萧煦看着叶以渐,将他每一个嬉笑的表情都打量的十分清楚,意味深长地道:“好,既然你这样说,便是这样。”
“世子是什么意思?”
“截杀之事,最好与你无关,否则,我不会放过任何想伤害她的人。就算是师父的儿子,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