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桦无奈的摇头,苦苦的劝说:“夫人,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想去管舅兄,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朝中现在已乱成了什么样儿,不必我细说你都懂。如果现在去参与此事,只怕到时整个茂国公府都会牵扯进来。”
“难道因为这个,我大哥的死活你就不管了吗?”
“可事情未必就会发展到那么糟糕的地步,至少大舅兄应该不会被危及生命。若真的危机生命,我自然会插手。”
“你!世子,你真是……”
“娘。”楚君澜眼见着徐氏要说出绝情的话,忙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打断了她。
“出了什么事了?大舅舅家里有事?”
徐氏眼圈通红,眼珠子布满血丝,显是已经哭了一阵了。听楚君澜问,徐氏语气稍顿,摇了摇头并不细说。只道:“我与你父亲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楚君澜哭笑不得:“娘,我哪里是小孩子了?您到底有什么为难,只管告诉我,我这个‘小孩子’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徐氏被楚君澜说的没忍住破涕而笑,用帕子拭泪,道:“你真真是个小魔头。”
楚桦见徐氏终于露出笑容,也松了一口气,对着楚君澜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帮着哄一哄。
谁知徐氏一抬头,正看到楚桦那模样,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道:“做爹的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庄重。”
楚桦一窒,被训的摸了摸鼻子:“女儿又不是外人。在自家人面前,我难道还需要端着?那我累是不累啊。”
楚桦的话,着实让徐氏心里触动不已,的确,在外头要带起面具做人,难道在家中,也不肯给一个安稳?任何人都能嫌弃楚桦虚伪,只有她不能,因为楚桦这么多年来,在她面前表现的,都是最真实的一面。
可是想到自己的兄长现在所遭受的无妄之灾,徐氏的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娘,您别哭,到底是怎么了,您与我说说。”楚君澜忙用袖子为徐氏拭泪,扶着她往正屋里走。
楚桦就跟在了妻女身后,进屋了也不往里去,就只挨着门口坐下了。
徐氏心里憋闷,在儿媳面前要端着婆母的身份,也不好将这些事情与儿子说,如今在楚君澜跟前,徐氏也没那么多的顾及,就将事情细细的说了。
“二殿下与六殿下别苗头,这些日子城里不少的买卖都被迫关门了。”
“是,此事女儿知道。难道说大舅的酒楼也在列?”
徐氏点头,“你大舅经营的酒楼也在列,昨儿被人送了警告,让迅速关业配合上头的调查。”
“可是大舅既不是二皇子一派,也不是六皇子一派啊。我知道大舅行事素来谨慎,徐家也一向低调,眼下怎会做出这等无脑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
徐氏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是楚桦道:“澜姐儿,其实你大舅被六皇子盯上,就是因为你一开始酿造神仙酿时候,曾经给了你大舅几坛酒。你大舅当时就将其中一坛送给了二殿下。”
楚君澜闻言,面色立即变的凝重。
“所以,六皇子是借题发挥,专门针对了大舅。”
徐氏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你大舅他这人平日里人缘还算不错。也不是什么讨人厌的,交友也算广泛,若是说其他人害他,倒是也有可能,但是眼下看来,若不是六殿下误解,那就只能是六殿下故意找茬了。”
楚君澜明白的点头。
怪不得方才楚桦会那样的为难,这件事的确是不好办,茂国公府不想参与进朝堂的这些事中,现在情况不明,最不应该站队,可若是插手了此事,只怕六皇子越发会拿住他们的弱点,到时候怕是茂国公府都会沾染进来。
楚桦作为茂国公府的下一任掌舵人,对于这种事自然是要谨慎再谨慎。
只是,说到底,大舅的酒楼被六皇子盯上,起因还是在她这里,如果当初不是她想做神仙酿的生意,想要多让一些权贵尝到神仙酿,就不会拜托徐氏去求大舅帮忙,大舅的酒楼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了。
“娘,大舅有没有与您说,六皇子的人到底要给酒楼安一个什么罪名?就算是要查抄,总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罪名才是啊。”
“这话对方没说,就只说让关门,上头有人要来调查。”
楚君澜闻言冷笑了一声,点头道:“很好。皇上要清理朝务,要大臣们做事对得起百姓,没想到最会给百姓头上扣帽子的,却是皇子,二皇子和六皇子这么做,就不怕天下人嗤笑?”
“哎呦我的澜姐儿,你可不要乱说话。”徐氏一把拉住楚君澜,摇头道,“这话你只可憋在心里,在不能乱讲了,现在外头风声鹤唳的,你若是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可怎么是好?”
楚君澜安抚的拍了拍徐氏的手,道:“您放心吧,我出去不会乱说的。而且我一个人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不说,二皇子和六皇子做得出,难道就怕人议论了?”
说着话,楚君澜站起身道,“这会子我想去大舅的酒楼看看。”
徐氏一愣:“澜姐儿,你要做什么?”
楚桦却是在意料之中,叹息道:“你不要冲动,这个时候你去,怕是帮不上什么忙,酒楼让暂时关门,也未必就会完全属于了别人。”
“父亲,您的顾虑我知道,不过我也有我的办法,此事因为我而起,大舅因帮我的忙才遭受了飞来横祸,若是我有办法却不肯帮忙,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