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叶青笑着点头:“三小姐聪慧绝伦,的确如此,六殿下与淮安王二公子接触过了。”
“哦?”楚君澜扬眉一笑,面色了然,“所以你家世子爷担心萧运畅再来一次刺杀?”
霍叶青、张礼都垂首不语,显然世子担心的就是这个。
楚君澜略一沉思,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今儿就多劳二位,回头我见了世子与他细说。”
“是。”霍叶青与张礼齐齐行礼。
楚君澜便避开府中侍卫,回了卧房休息。
次日清晨起身,楚君澜用罢了饭想了想,便带上紫嫣照旧去给老夫人与徐氏请安,昏省后依旧如往常那般,去了酒坊。
萧运畅自视甚高,又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一旦他认为自己找到靠山,行事必定比从前还要嚣张。
楚君澜今日原本可以不出门,但想了想,她若在国公府,萧运畅又怎会有胆量青天白日去国公府硬闯?如何也要给萧运畅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
果真不出楚君澜所料,才不过巳时初,楚君澜正端着茶碗翻看一本医书,便猛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呵声。
“闪开!滚开!”
“都给我滚!”
男子们的呵斥声宛若洪钟,气势凌人,仿佛有十足的把握一般。
楚君澜眼睛一亮,告诉紫嫣:“你留在此处,不要出去。”转而便大步往前头赶去。
还没走到前头的铺面,铺中已传来一阵辱骂、大吼声与瓦片碎裂的“哗啦”声。
浓郁的就酒香在楚君澜推门而入时扑面而来。楚君澜一瞧,柜台上一坛刚要被带走的酒在打斗中被扫落在地,萧煦安排在此处的数名护院拳师,与手持棍棒的七八个彪形大汉搏斗起来。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是好!”伙计和掌柜急的满脑门子热汗。
酒坊的铺面极为狭窄,莫说是十几个人的械斗,就是两个人动手都要施展不开,他们打起来不打紧,遭殃的是铺子里存放的酒坛。
“住手!”楚君澜快步上前,一声怒叱,“都是什么人,胆敢在我的酒坊之中撒野!你们也不瞧瞧这是谁家的买卖!”
酒坊门外,与百姓们站在一起的萧运畅冷笑了一声,他没想到楚君澜来的这么快,还想着将这里的酒都砸了,以解心头之恨呢。
不过楚君澜这么快便来自取其辱,当着她的面儿砸,岂不是在酒坊门前,看到内里一片混乱,赶忙冲上前来呵斥阻拦。
“都住手!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做什么!”
楚君澜一抖手,松开了萧运畅,冷声道:“这位公子带着人来砸我的酒坊,各位差爷来的正好,你们不来我也要去顺天府告状。现在这些贼人都已被我家护院拿下,还请诸位将贼人带去,还给我们酒坊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