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少给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拜完,又朝何强施了一个大礼,“爹,息怒,是儿子想差了。”
这下,倒是令上官若离没有想到。
这个中二少年倒还有一片孝心。
上官若离淡笑道:“我们是顺手的事儿,没指望你感谢。
再说,何老板已经谢过了,何大少不必客气。”
“不,要谢的,我的命是小事,给我何家延续血脉是大事,我是个没用的人,我爹却是一代英豪……”这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这彩虹屁一吹,把何强的怒火都给吹灭了。
何强笑骂道:“你个瘪犊子,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滚去亲自安排宴席,款待两位恩公。”
何大少见他爹笑了,立刻嬉皮笑脸起来,“爹,您就让陪着两位恩公,听说两位恩公武功高强,我也跟两位恩公亲近亲近……”上官若离:“……”刚才这臭屁的不可一世的纨绔大少爷看他们还是一副“江湖骗子赶紧滚的”样子,现在就想与恩公亲近亲近了?
中二少年的脑回路果然清奇,她理解不了。
何强听信了何羽熙的鼓吹,儿子有这份心,他自然高兴。
这两个人气势逼人,举止谈吐气质都不凡,一身正气,还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和威严,自己身手非常好。
身边的护卫也都目露精光,身份不凡。
连那小丫头的气质也不一般,一点都不认生,灵动的大眼睛里面也有一种威严在。
所以,这一家的身份肯定不是普通商人这么简单。
再联想一下,新来的边境守将王丰曾是太上皇的亲卫,夫人白青青是皇太后的手帕交,这一家和白青青一起进的漠镇,还住在白青青的医馆附近。
这几人仿佛天生的贵人一般,何家这么气派豪华的陈设,什么都不落入眼内,一点没有惊艳或者不自在。
他预感,这一家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值得结交。
所以,何强并不反对儿子这样做。
于是,道:“行,你老实点,别胡咧咧,一会儿摆酒宴的时候,以茶代酒,陪你恩公们好好喝几杯。”
何大少嘿嘿一笑,“好咧!爹,我身体好了,不用以茶代酒,直接敬酒都没事儿。”
何强瞪眼,“少胡咧咧,大夫交待了,至少十天半个月都不准沾酒、忌发物……”“嘿嘿,好好,听爹的!”
何大少嬉皮笑脸的说完,就暗搓搓地凑到东溟子煜的身边,“那个,元大侠……”东溟子煜正给凌玉擦嘴角上的点心渣,闻言,抬起眼皮子看着他,“?”
何大少小声的道,“大哥啊!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是你们合力把我从山崖下面拉上来的,捡回来一条命,又从我身上找到毒虫,还给了我解毒丸,大哥啊,你们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呐!”
何大少两眼发光,一副狗腿儿的样子。
他一身淡蓝色锦袍,五官清秀端正,唇红齿白的,生就一副富家好看的少爷羔子模样。
东溟子煜瞄了他一眼,淡淡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这么殷勤,肯定有鬼。
何大少眼神一亮,看他老爹正与上官若离寒暄,就附到东溟子煜的耳朵边上,压低声音道:“嘿嘿,没啥事,就是想问问大哥,您的武功那般高强,收徒弟不?
能不能抽空教教小弟,小弟也想学一些功夫,保家卫国,当兵马大将军!”
说着,还偷偷看了他爹一眼,怕他爹听到揍他。
东溟子煜淡淡道:“武功高强算不上,就是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而已,你现在想学可能晚了一点儿。”
何大少立刻换上一副苦瓜脸,开始卖惨:“不晚不晚,大哥,您教教我,我学多少是多少,我爹给我请过几个武教习,全部都是花拳绣腿的,中看不中用!其实我知道那都是我爹糊弄我,就是怕我去战场,把我养得像个小白脸……大哥,我心里苦啊,我空有一腔征战沙场的心啊!”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爹解除了他对这两个人的警惕之后,他就觉得这两人肯定能改变他的命运。
他堂堂边境第一大少,莫名其妙的就想认这人为大哥,甘愿做小弟?
真是脑子抽风了。
东溟子煜没有回答,饶有兴味的看向他的身后。
何大少意识到不对,猛然回头,见老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
何强见儿子鬼鬼祟祟的,就过来偷儿子的话。
一脚就端到他的屁股之上,“征战沙场个屁!你个懒骨头,武教习让你五更起来扎马步,你睡到太阳晒屁股!你倒是埋怨老子花银子请了些花拳绣腿来?
人家练功都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像你这种懒骨头的瘪犊子,只配当小白脸!”
“诶哟!爹,有话好说!仔细硌了您的脚。”
何大少捂着屁股,一脸哀怨。
这对父子关系还挺好的,就是儿子有些皮。
凌玉更给力,拍着小巴掌,笑的眉眼弯弯。
何大少看过去,眼睛一亮,“这个漂亮娃娃是谁家的?
好可爱!”
他就像小孩子看到小宠物似的,两眼放光的就伸手来抱。
东溟子煜可不会让臭男人随便抱凌玉,凌瑶的“惨痛教训”还在眼前呢。
幸好,凌玉是个害羞的,转头扎进东溟子煜的怀里,给何大少一个肥呼呼的小后背。
何强一把拍掉何大少的手,“别动手动脚的,喜欢孩子,赶紧娶媳妇,自己生几个!”
何大少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