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又对褚靖业道:“这就是为娘跟你说过的白神医的徒儿。”
她一侧身,东溟子煜、上官若离和凌瑶都】了出来。
褚靖业看向东溟子煜,觉得他气势逼人,不像个大夫。
又看向上官若离,莫不是她?
凌瑶轻咳一声,上前道:“褚公子,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褚靖业一看是这个十几岁的小】孩给把脉,眸色微微一沉。
褚夫人怕他出言冒犯,忙道:“我的儿,贵人是白神医的亲传】,你就让她把把脉吧。
贵人身份贵重,即便是你父亲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的。”
以前的大夫,把出喜脉的,褚燕青为了遮丑,都让人暗地里处理了。
而且会责骂褚夫人,嫌她丢人现眼。
时间长了,褚夫人也不敢请大夫了。
今天请的可是大公主,褚燕青不敢对她做什么,大不了打她一顿罢了。
褚靖业虽然不相信凌瑶的医术,但为了褚夫人还是伸出手,让凌瑶把脉。
她母亲折腾了这么一大通,将河边的船都雇了,在这里等了半天,不能让她伤心。
不就是把个脉吗?
不就是丢人吗?
他早就不在乎了。
凌瑶伸手把脉,然后掀开褚靖业的衣裳,查看他鼓起的肚皮。
里面是有东西,还是活的。
上官若离其实有了猜测,蹙着眉,等着凌瑶检查完。
凌瑶检查完,神色凝重的道:“是滑脉……”她还没说完,褚夫人和褚靖业的脸就白了。
谁知,凌瑶继续道:“滑脉并不代表是喜脉,喜脉只是滑脉的一种。
有生育能力的妇】,无病】停止而有滑脉时,应考虑是否怀孕。
但公子是男人,就得排除喜脉的可能。”
褚夫人和褚靖业一听,又是惊讶,又是惊喜。
褚夫人激动的嘴唇都哆嗦了,“大公主,您这话是何意?”
褚靖业一听大公主三个字,身子一震,忙从榻上起来,就往地上跪,“草民拜见太上皇、太后娘娘,大公主!”
褚夫人没向褚靖业表明东溟子煜他们的身份,就是怕褚靖业挺着大肚子,还得给他们下跪。
此时,褚靖业跪下了,她也跟着跪下,焦急的问道:“大公主的意思是我儿没有怀孕?”
凌瑶道:“男人怎么会怀孕?
他是肚子里长了东西,肉瘤之类的。”
这下,褚靖业也激动了,问道:“有治吗?”
凌瑶点头,“有治,剖开肚子取出来就是了。
不过,这里手术条件不足,你们得去元城的同济医院。”
她也可以在简单的条件下开刀,但条件简陋,成功率就小了。
褚靖业这情况从小就有,也不是马上死人的急症,他也不缺钱,还是去元城住院治疗比较好,有白青青的仪器在,成功率会大的多。
“真的吗?
真的如传言中那般,剖开肚子还能活吗?”
褚夫人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追问了一句。
她儿子有病,她对有名的大夫都是很留意的,对白青青的医术特点也有所了解,听说孕妇白青青能剖腹取子后还能缝上,大人孩子都没事。
但都是听说,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凌瑶点头,道:“不能十成的确定,但手术成功率是很高的。”
褚夫人当下决定,收拾一下就带着褚靖业南下去元城,找白青青治病。
褚夫人的脸上愁容少了,气色也显得好了不少,抓着褚靖业的手,热泪盈眶。
上官若离不打扰他们,与东溟子煜、凌瑶上了甲板,继续喝茶听曲儿,夜游秦淮河。
转了一会儿,见大家兴致不那么高了,就让船】岸。
天色不早了,有很多游船都在】岸,从上面下来很多男男】】,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突然,人群一阵拥挤,有一个小姐差点扑到东溟子煜身上,幸亏有莫问挡着。
那小姐挣扎开莫问的搀扶,红着脸不胜娇羞,不谢谢莫问,但却看着东溟子煜娇滴滴的道:“请公子原谅,小】子失礼了。”
那身段儿如风中杨柳,那声音如婉转的夜莺。
上官若离暗中撇嘴,东溟子煜的烂桃花又来了!谁知,东溟子煜连个正眼也没给她,抱着熟睡的凌玉大步向马车走去。
这个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段数太低。
晚上回去,上官若离才问凌瑶道:“你确定那褚靖业是肿瘤?
肿瘤不应该是滑脉吧?”
凌瑶笑道:“母后真聪明,他肚子里应该是真有个孩子,还动呢,应该是师傅说的胎中胎。
我这么说是根据褚夫人的话推测到以前给褚靖业治病的大夫估计都没有好下场,为了不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他们身份高,但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东溟子煜赞赏道:“瑶儿做的很对,不要让不相】的人坏了我们游玩的兴致。
他们乐意治就去元城,在咱们的地盘上,由不得他们胡来。”
上官若离无奈轻笑,“你们呀!快洗洗睡吧,明日咱们去看琼花。”
“好!”
凌瑶打了个哈欠,她确实是困了。
提着自己的小猫儿灯笼,回了房间,四处看了看,将灯笼挂在了屏风上,然后就洗洗睡了。
因为累了,睡的很香,因为今天行程不紧,睡到了自然醒。
凌瑶醒来就听到雨打芭蕉的声音,淅淅沥沥的,给人平添许多愁绪,又让她想起了凤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