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隐约有些明白了,脸红道:“大公主,太上皇说的对,以后您不能再冒冒失失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从容镇定。
要知道,皇宫不是一般的家。”
这样闯进去,要是正好撞上……恐怕就不是挨骂而是挨打了,而且大公主也会有阴影的。
清秋为自己主子捏一把汗的同时,也羡慕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的感情是真好。
上官若离就是仙女儿下凡,跟了东溟子煜也十几年了,竟然还能让东溟子煜独宠,不纳妾,手段也是厉害。
看看那些这个年纪的朝臣、皇族们,哪个宠幸的不是十七、八岁甚至十四、五岁的通房或者小妾?
自己将来若是能遇上太上皇这样的男人多好啊!想着,清秋就叹了口气。
凌瑶问题:“叹什么气?”
清秋脸上一红,望着路边的彩灯,道:“就是感叹一年又过去了。”
凌瑶眼睛一转,觉得自己猜到了清秋的心思,道:“你不必担心,你不是宫女,不用二十五岁放出宫之说。
有了心上人,我就如母后嫁飘柔几个那般,将你嫁出去。”
清秋一听,忙跪地谢恩,“多谢大公主,奴婢若是有了意中人,定会第一个告诉大公主,请大公主为奴婢做主。”
凌瑶笑道:“好了,好了,地上凉,快起来吧。”
“谢大公主!”
清秋谢了恩,起来。
凌瑶回到豆蔻宫,见景曦和景阳坐在小厅的软塌上吃水果。
笑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景曦指指地上的一大筐各色水果,道:“给你送水果来的,在皇兄的侧殿搬的。”
景阳吃着一个水蜜桃,一脸的满足惬意,“真好吃,真新鲜!大冬天的,也不知皇兄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水果。”
景曦道:“我去内务府问了,不是宫里采买的,说不定是大皇兄用仙法变的!”
“咳咳!”
凌瑶瞪了他们一眼,“景瑜海外仙岛都去过,自然有他的渠道,不要胡思乱想。”
景瑜有佛珠空间的事知道的人很少,为了不招惹麻烦。
谨慎起见,她也只能保密。
景曦嘻嘻一笑,问道:“大姐姐,刚才,您是不是为了文小念的事去找父皇、母后了?”
凌瑶点点头,净了手,拿了个苹果开始削皮,“父皇说,不让管文小念的事,等他有足够的能力来谈条件时再说。
大溟和西戎注定是要成为敌人的,说不定将来在战场上还会刀剑相向。”
景阳点头,“父皇说的有道理,我们不是开善堂的,农夫与蛇的故事不能在我们身上发生。”
景曦却不这样想,“我们不能这么没义气,文小念好歹跟你们同甘共苦过。
扶持文小念,还能让西戎内乱呢。”
文小念和凌瑶、景阳在南云战场接触的多,跟景曦也就是来了京城后的交情。
是江湖组织,景曦跟着肖飞管理,江湖义气什么的,倒是沾染了不少。
所以,在西戎,帮了文小念不少忙。
景阳神色淡淡的道:“我们先是从人贩子那里救了他,还收留了他,吃住这些不提,还教给他医术,我们不欠他的。
是他的心太大了,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的太多了。”
明明知道将来有可能为敌,明明知道他们的内斗大溟不好插手,明明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就是白伸手,还给他们写这封信,这不是懂事的人该办的事。
凌瑶也觉得景阳说的对,对景曦道:“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两国邦交,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你的人多帮帮他,也算他没白张这回嘴。
总归是朋友一场。”
景曦点头,“我知道,我有分寸。”
三个孩子商量的结果,隔天东溟子煜和景瑜都知道了,都装作不知道。
小孩子们中情意,愿意出手帮忙,不能太打击积极性,只要不影响大局便可。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大家欢欢喜喜的准备过年。
但是凌瑶的心里总觉得空了一块儿,有时候望着虚空,就微微愣神,脑子里都是凤锦行那温润的笑容。
他在哪儿?
在做什么?
有没有想她?
思念,铺天盖地。
上官若离一直注意女儿的情绪变化呢,这个时候的孩子需要正确的引导,很快就发现了凌瑶情绪有点低落,还时常失神。
知道她这是思念凤锦行呢,就经常请她的伴读们进宫来玩儿,陪着她说说话,年底了,小姐们之间也有人情往来,让她分分神。
转眼到了腊月三十了,这天祭祖拜神,忙了一天,晚上还有宫宴。
大年初一,东溟子煜带着男孩子们去天坛祭天,乞求来年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上官若离在家接待朝臣女眷们的拜年,脸都笑的僵了。
大年初二,下了一天大雪。
皇宫银装素裹的,倒是肃穆中多了一份别样的风景。
早上开了祠堂,送了祖先。
这天中午,好不容易一家凑在一起安安静静的吃团圆饭。
上官若离提议吃火锅,桌子就摆在暖阁里,吃着热气腾腾的锅子,赏着外面的雪景。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了,连六个月大的凌玉都坐在东溟子煜的怀里,望着桌子上的火锅流口水。
凌玉长的粉雕玉琢的,大眼睛如黑葡萄似的,水灵灵的。
一逗就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别提多可爱了。
景瑜坐在东溟子煜身边,握住凌玉的小手儿,逗道